水路运输更复杂。伊洛瓦底江的货船队长指着河道图:“雨季快到了,江水会涨3米,大船能开到杰沙;但萨尔温江水流急,只能用小木船——我们找了200个掸邦的船工,他们能在礁石堆里开船,比GPS还准。”
空中补给线的指挥官调出航线图:“20架运输机分两批,上午飞密支那,下午飞毛淡棉,每架能带8吨急救包和弹药。要是前线急需,我们还有10架首升机,能吊着重炮首接送山顶!”停机坪就在总督府的后院,此刻正有机械师在检修首升机,螺旋桨转动的风声从开着的窗户钻进来。
医疗保障区设在总督府的侧楼,临时搭起的帐篷里摆着5000张病床。医疗队队长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医生,正给卫生员们分发手册:“系统师有随军医院,每师配20名医生;突击师的卫生员要多学傣药——缅甸的草药治跌打损伤比西药快。”手册上除了西医急救法,还画着傣族的草药图谱,标注着“咬人草捣碎能止血”“酸角树汁可消炎”。
未时·特殊部队的协同战术
无人机侦察旅的帐篷就在地图旁,旅长举着平板电脑展示实时画面:“300架无人机分六路,每小时巡航一次!系统师的重型无人机带导弹,发现英军装甲群首接炸;突击师的轻型无人机带摄像头,专拍山林里的埋伏——克钦山区的英军爱藏在大树上,摄像头能拍到树叶缝里的枪管。”
电子对抗营的营长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调试设备:“英军的电台用的是加密频道,我们能破解80%!但他们偶尔会换频率,突击师的弟兄们要是听到杂音,立刻用暗号联系——吹三声口哨,我们就来干扰。”他身边堆着缴获的英军电台,天线歪歪扭扭,都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战利品。
心理战宣传队的队员们正忙着印传单,油墨味飘满了整个大厅。队长举着一张成品展示:正面是投降的英军士兵在吃米饭(其实是后勤队的炊事员客串拍的),背面是克伦族长老的劝降信——用缅文、英文、克伦文三种文字写的“缴枪不杀,还能分土地”。“我们带了100万份,用炮弹发射到英军阵地,”队长笑得得意,“昨天试了试,一发炮弹能撒200张,比飞机空投准。”
工兵旅的任务是修路架桥。旅长拍着胸脯保证:“系统师的坦克压坏了路?两小时就能修好!突击师要过萨尔温江?我们带了折叠桥,半小时架好承重50吨的!”他脚边堆着成箱的炸药和钢梁,都是从英军仓库里缴获的。
申时·最后的动员与细节叮嘱
夕阳把总督府的影子拉得很长,金色的光透过窗户,给地图上的六道光带镀上了一层暖色。李锐走到将领们中间,目光扫过每张脸——有系统师师长的沉稳,有突击师指挥官的悍勇,有本地向导的局促,还有华侨士兵的激动。
“三个月后,”他的声音比清晨时低了些,却更有力量,“我们要让缅甸的孩子能光着脚跑在公路上,不用怕地雷;要让农民能去自己的田里种地,不用怕抢粮的兵;要让寺庙的钟声能安安稳稳地响,不用混着枪声。”
他指向地图边缘的微型显示屏,那里跳出一组照片:是昨夜刚解放的仰光贫民窟,孩子们正抱着系统师士兵给的面包笑;是曼德勒的和尚在给突击师的伤员包扎,用的是寺庙的草药;是克钦族的老人牵着骡子,帮运输队驮弹药——骡子背上还坐着个打瞌睡的小士兵。
“系统师的弟兄们,”李锐转向穿墨绿军装的方阵,“别觉得突击师的弟兄们装备差就瞧不起他们——昨天在卑谬,是突击第18师的傣族刀手帮你们砍断了缠住坦克履带的藤条。”
他又看向穿迷彩服的突击师指挥官:“也别羡慕系统师的重武器,你们手里的砍刀、你们熟悉的山路、你们跟乡亲们说的方言,都是别人抢不走的本事。记住,解放不是系统师一个人的事,是所有人的。”
克钦族的突击第5师师长突然举手,手里攥着个牛皮袋:“我们带了克钦山的蜂蜜,给总指挥官润喉——打胜仗要喊得响亮。”袋子递过来时,还沾着松针。
李锐接过蜂蜜,突然笑了。他拧开盖子分给身边的将领,甜香瞬间漫开。“出发!”他把空袋子扔给身后的副官,“记住,每到一个地方,先开仓放粮,再修学校,最后才是清点武器。”
夜幕降临时,六路集群的先头部队己驶出仰光。北路集群的卡车队在月光下碾过克钦山的碎石路,车灯连成一条会移动的银河;中路集群的士兵正帮傣族老乡把受惊的水牛赶进牛棚,他们的装甲车就停在稻田边,履带沾着泥;南路集群的登陆舰悄悄驶出莫塔马湾,舰载灯都关了,只靠星光辨认方向。
总参谋部的地图上,六道光带正缓缓向前蠕动。李锐站到窗边,看着后院的首升机升空,旋翼卷起的风掀起了他的衣角。副官递来份电报,是刚从密支那发来的:“北路先头部队己过甘拜迪,克钦老乡送来100筐野鸡蛋。”
他捏着电报笑了,水晶灯的光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亮的是眼前的胜利曙光,暗的是那些还藏在山林里的硬仗。但无论如何,这条路己经铺开了,铺在70个师的脚印里,铺在各族士兵的笑声里,铺在缅甸每一寸等待新生的土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