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桌子，是想吃炭烤的，还是刺身？”
没有一个字是脏话。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裹着铁锈的耳光，狠狠抽在卷王刘那张涂满玻尿酸的脸上。
两个首播间，数百万观众，此刻鸦雀无声。
之前铺天盖地、能把服务器冲垮的嘲讽弹幕，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得一干二净。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屏幕上那个血红的数字，在无声地宣告着一个物理学神话的诞生。
【-210。7℃】
卷王刘的首播间里，他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那是一种极度扭曲的表情。
嘴角还维持着嘲讽的上扬，但肌肉己经完全失控。
他身后的技术团队，通过耳麦传来混乱嘈杂的呼吸声。
“刘……刘总……”
“攻击……攻击被吞了……我们的流量进去就消失了！”
“见鬼了！他的首播间有鬼！”
耳机里的尖叫和恐慌，卷王刘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盯着那个破烂院子里，那个坐在破马扎上，满脸油污，却像神明一样俯视着他的男人。
“完了。”
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京城，私人会所。
冯唐唐身边那个刚才还在嘲笑林钧的富二代闺蜜。
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毯上，她却毫无知觉。
“这……这……”
她结结巴巴，一个完整的词都说不出来。
冯唐唐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晃动着杯中的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漾开一圈圈涟漪。
她看着屏幕里林钧那副淡定到近乎嚣张的模样，红唇勾起的笑意多了一丝骄傲。
“我说了，你们不懂。”
她身边的朋友们，此刻看着屏幕，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林钧动了。
他站起身，走到旁边一个滴着水的水龙头下，随手接了一杯水。
然后，他走回镜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