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的思维还停留在“技术变现”的初级阶段。
林钧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一脚油门，
皮卡车“咣当”一声冲出了废品站的大门。
车子一路向着郊区的工业园开去。
周围的景象，也从热闹的市井，逐渐变得荒凉。
路边的厂房越来越破旧，
很多大门上都挂着生了锈的铁锁。
空气里，油污和灰尘的味道，
取代了城市的烟火气。
最终，皮卡车在一个挂着“宏远机械厂”牌子的、锈迹斑斑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厂区里，死气沉沉。
厂房的玻璃碎了大半，墙皮也一块块地往下掉。
几只麻雀在空荡荡的车间房梁上筑了巢，
叽叽喳喳地叫着，
更显得这里没有人气。
李想看着眼前的景象，
有点发愣。
“林老师，我们……来这儿干嘛？
这厂子看着，好像己经倒闭了啊。”
林钧熄了火，推开车门。
“救人。”
他话音刚落，
一个穿着蓝色工装、头发花白、
满脸褶子刻满了焦虑的男人就从车间里冲了出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群同样穿着工装、
年纪都偏大的老师傅。
“您……您是林老师？”
男人看着林钧，眼神里充满了不确定和最后一丝希望，
声音都在发颤。
他就是厂长赵德发。
林钧点了点头。
赵德发像是看到了救星，
一个箭步冲上来，就要去握林钧的手，
可看到林钧那身干净的衣服和自己满是油污的手，
又触电般地缩了回去，
只是一个劲地搓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