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很老旧的智能音箱，外壳破裂，喇叭纸盆都烂了。
可林钧只是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系统虽然没了，但那些被系统改造过的大脑和眼睛还在。
他能“看”到，这音箱的内部构造，尤其是核心主板的线路布局，精巧得有些过分。
这根本不是一个民用级产品该有的设计。
他没多想，首接把音箱拎到工作台前。
用老虎钳“咔嚓”一声剪开塑料外壳，露出了里面布满灰尘的电路板。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那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核心芯片，固定在自己改造过的高倍显微镜下。
显微镜连接着一台显示器，屏幕上，芯片的微观结构被放大了几千倍。
“这加密……不是防盗版的。”
林钧的油手指在屏幕上划过，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这是生物级的。”
他没有修复这个芯片，而是首接启动了旁边一台由旧机床改造的、精度达到纳米级的微雕机。
刺耳的嗡鸣声中，微雕机的金刚石探针，在芯片的硅基上飞速游走，像是做一场微观世界的外科手术。
他正在用最暴力、最原始的物理方式，逆向破解这段加密算法。
半小时后。
林钧看着显示器上被还原出的数据模型。
这算法，根本不是用来识别用户语音指令的。
它能通过麦克风收集到的、极其细微的声波变化。
分析出说话者的心率、血压、甚至肾上腺素水平的波动。
换句话说，这是一个便携式的测谎仪。
再经过林钧用他脑子里的知识优化一番后，这玩意儿甚至能通过分析一个人的微表情和说话的语调，提前预判出他下一步的行为。
“有点意思。”
林钧把它从显微镜下取了下来，吹了吹上面的粉末。
“这不是小猫咪，这是个小间谍啊。”
就在这时，他丢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一个视频电话弹了出来。
是【苏小小想喝拿铁】。
林钧随手接通。
“林钧哥哥！”
苏小小那张放大了的、精致得不像真人的脸蛋占满了屏幕。
她今天穿了一件改良过的水墨画旗袍，领口开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