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最终还是走了。
像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消失在小巷的拐角。
在她离开后不到五分钟，一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快递货车，悄无声息地滑进了废品站街角对面的一条阴暗小巷，稳稳停住。
车厢里没有包裹，只有一片冰冷的金属光泽和两个一动不动的男人。
昏暗的光线下，能看清他们都是白人，金发碧眼，身上穿着与货车司机身份毫不相干的战术背心。
其中一个男人，代号“信使”，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一台造型奇特的笔记本电脑。
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职业性的傲慢，嘴角习惯性地撇着，带着对周遭一切的轻蔑。
“影子，你说总部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信使的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跳动，发出一连串清脆的敲击声。
“一个破烂堆里冒出来的信号源，值得我们两个亲自跑一趟？龙国的网络安全，在我看来就是个笑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头顶那片浓密得有些不太自然的金发。
坐在他对面的“影子”没有说话。
他只是低着头，用一块麂皮，一遍又一遍地、专注地擦拭着手中一把乌黑的战术短刀。
刀锋在昏暗中反射出一点寒光，一闪而逝。
他只从鼻子里发出一个表示听到了的音节。
“哼。”
信使对此不以为意，他对自己技术有着绝对的自信。
“看着吧，最多三分钟，我就能把这个所谓的‘秘密实验室’扒得底裤都不剩。”
“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网络渗透！”
他敲下回车键，屏幕上立刻弹出一个进度条。
“第一层防火墙，绕过。”
“第二层数据加密，破解。”
“呵，果然不堪一击。”
信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
然而，就在进度条即将达到百分之百的时候，异变陡生！
屏幕上的进度条，突然卡住了。
就那么停在了99%的位置，一动不动。
“嗯？”
信使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再次敲击键盘，尝试强行突破。
可他发出的所有数据指令，都像是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电脑屏幕上，代表着数据流动的光点一个接一个地熄灭，仿佛被一个看不见的黑洞吞噬了进去。
“怎么回事？”
信使的表情凝重起来，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带出了一片残影。
“我的探测信号……没有了任何回馈？这不可能！”
这感觉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