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猜，人家是博士，说不定在思考什么高深的气体动力学问题。工作做完就行，少打听。”
钱峰确实是个极其专业的间谍。
他从不多言多语，分配给他的任务，总能提前、并且超额完成。
他从不打听核心数据，也从不参与任何关于核心技术的讨论，哪怕旁边的人聊得热火朝天，他也只是埋头在自己的工作台前，专注地调试着那些外围的测试设备。
渐渐地，最初那点怀疑，也就在他出色的业务能力和谦逊的工作态度中烟消云散。
这天，李想抱着一摞报告，正好碰见从办公室出来的林钧。
林钧刚熬了个通宵，头发有点乱，下巴上冒出了些青色的胡茬。
“林工，那个钱峰博士，真是个人才！”
李想一脸赞叹。
“技术功底太扎实了，昨天三号测试台的反馈延迟问题，他半小时就给解决了。而且人特本分，从来不问东问西的。”
“哦？”
林钧停下脚步，接过报告翻了翻。
“是吗？那挺好。”
说完，他便拿着报告，走进了自己专属的、位于地下最深处的实验室。
李想看着他的背影，挠了挠头，总觉得林工的反应有点太平淡了。
地下实验室。
和外面繁忙紧张的气氛不同，这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设备散热风扇的轻微嗡鸣。
林钧刚坐下，实验室的门就无声地滑开了。
苏小小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拿铁走了进来。
一身飒爽的黑色连体工装裤，衬得腰肢纤细，双腿修长。
高高束起的马尾辫随着她的步伐，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你的‘续命汤’，大科学家。”
她把一杯咖啡放到林钧面前，奶泡上用拉花针勾勒出一个精巧的齿轮图案。
林钧没说话，只是指了指旁边巨大的全息屏幕。
屏幕上，正以一种诡异的视角，实时播放着三号车间的画面。
一个绿色的光点，正精确地标注在钱峰的身上。
苏小小凑了过去，一股淡淡的馨香钻进林钧的鼻子里。
她靠得很近，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流。
“我们的‘普罗米修斯X’先生，己经进入A区三号通风管道附近，实时心率每分钟七十二次，血压一百二十比八十，堪称完美。”
“‘墨子’系统在他身上，己经标注了二十三个潜在的异常行为节点。”
苏小小伸出纤细的手指，在虚拟屏幕上轻轻一划，钱峰的行动轨迹立刻被一条红线勾勒出来。
“他所有的行动，都指向一个最终目标——主实验室的中央循环通风系统。”
林钧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终于开口了。
“嗯，按预案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