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价格只有国网三分之一”，所有老板的眼睛瞬间亮了，呼吸都急促了三分。
“作为交换，”林钧的声音顿了顿，
“我要你们各自工厂5%的干股，
以及你们所有厂房屋顶未来三十年的光伏板铺设权，
还有，你们厂里所有淘汰的废旧设备，我拥有第一优先回收权。”
话音落下，
苏小小端着一个托盘，
适时地给每位眉头紧锁的老板都递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珍珠奶茶。
奶茶的塑料杯壁上，还用黑色的记号笔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扳手笑脸图案，
与现场这紧张到几乎凝固的商业谈判气氛，形成了一种奇妙又荒诞的反差。
【喝奶茶不加糖】：“小小好评！这紧张气氛里就缺一杯珍珠奶茶！这扳手笑脸，我猜意思是‘你们爱签不签，不签就等着被扳手修理吧’！”
王总死死地盯着手里的合同，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地往下掉。
5%的干股！这可不是小数目，
这几乎等于把企业的一部分命脉，亲手交到了这个看起来比他儿子还小的年轻人手里。
还有那厂房屋顶和废旧设备回收权，这简首是把他的后路都给包圆了。
这是一个魔鬼般的协议。
可他口袋里的手机，正像催命符一样，每隔几秒就震动一下，
屏幕上不断跳出财务总监发来的停产实时损失报告，
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小刀，在他的心上狠狠地剜着。
他抬起头，看向面前那个依旧在慢悠悠涮着冻豆腐的林钧，
那张沾着几点油污却依旧帅得过分的脸，
在幽蓝光芒的映照下，显得平静而深邃。
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那个正发出稳定嗡鸣的“锅炉”，
那幽蓝色的核心，仿佛一只充满魔力的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签，还是不签？
签了，等于引狼入室，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不签，今晚他就得破产。
这是一个决定企业生死的选择，一个只留给了他几分钟，甚至几十秒考虑时间的选择。
整个废品站里，只剩下火锅汤底翻滚的“咕嘟”声，
和几十位老板压抑又粗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