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儿轻轻一笑：“复仇而已。”
谢灵霜皱眉：“你兄长沈寒舟的死，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你不该将仇恨延续到无辜之人身上。”
沈婉儿眼神一冷：“谢灵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年若不是你设局，我兄长怎会兵败身亡？”
谢灵霜沉默片刻，缓缓道：“我不是为了救你兄长，而是为了救更多的人。若他不死，北境必将陷入更大战乱。”
沈婉儿冷笑：“可笑。你不过是个医者，凭什么决定别人的生死？”
谢灵霜目光坚定：“因为我看得见后果，也承担得起责任。”
沈婉儿盯着她许久，忽然轻声道：“你变了。”
谢灵霜淡淡道：“我没有变，只是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沈婉儿没有再说话，而是缓缓取出一个瓷瓶，轻轻摇晃：“这是‘幽昙九转?逆命’的最后一份解药。只要你肯交出幽冥留下的手札，我可以给你。”
谢灵霜眼神一冷：“你真以为我会答应？”
沈婉儿轻轻一笑：“我以为你会考虑一下。毕竟，一旦我死了，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解开‘幽昙九转’的毒。”
谢灵霜心中一紧。
她知道沈婉儿说得没错。
若她真的毁掉解药，整个江南都可能因此遭殃。
但若她妥协，便等于放任沈婉儿继续她的复仇之路。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沈婉儿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然而，下一刻，谢灵霜忽然抬手，袖中飞出一枚银针，直取沈婉儿咽喉！
沈婉儿反应极快，侧身避过，同时反手掷出一枚毒镖。
谢灵霜早有防备，身形一闪，避过毒镖，顺势欺身而上，掌风凌厉，逼得沈婉儿连连后退。
二人交手数招，皆是高手，一时难分胜负。
就在僵持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师父！”
林安和赵婉清竟然追到了这里！
沈婉儿脸色一变，趁着谢灵霜分神，猛然跃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谢灵霜想要追击，却被赵婉清拦住：“师父，外面已有官兵包围，您不能贸然追出去。”
谢灵霜咬牙，最终只能作罢。
她回头看向赵婉清与林安，眉头紧蹙：“你们怎么会来？我不是让你们留在谢府吗？”
林安挠头道：“我们担心您，所以偷偷跟来的……”
谢灵霜叹了口气：“你们啊……”
赵婉清则沉声道：“师父，接下来怎么办？”
谢灵霜望向窗外，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她逃不掉。”她缓缓道，“这场棋局，还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