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我就挂了。”陆鸣道。
越景和的笔尖用力扎在纸张上，刚要开口，陆鸣那边好像来了客人，先是敲门声，紧接着，是一番公式化的寒暄。
其实也不算太公式化，对方说：“我刚才在隔壁和秦副总沟通时就在想，等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同您打声招呼……对了，陆总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请您吃顿饭，表达感谢。”
“有些忙，应该没时间。”陆鸣道：“抱歉。”
“没事，那就以后再约，等您有时间了，随时都可以联系我。”那人倒是活泼热烈。
“一定。”
惜字如金的，很敷衍，对谁都一样。
越景和听声音就能察觉到，陆鸣已经回到了办公桌旁，翻阅文件的声音很近，但陆鸣没再开口过，好像把还在打电话的事忘了。
越景和说：“我这段时间工作挺忙的，如果中途退出这个项目，可能经纪人也会杀了我，所以一时半会儿不能离国。”
“所以呢？”陆鸣脑回路清奇，“让我帮你付违约金？”
越景和：“……”
陆鸣道：“我明天要去m国，你这段时间别作妖。”
越景和瞬间来了精神，“你、你自己去吗？”
“嗯，处理工作。”
“……我还以为你要去领证。”
陆鸣没听清楚，问他刚才说的什么，越景和立刻否认，他彻底无心工作，也不想再看糟心的线条，视线落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
“刚才那个人喜欢你。”他说：“我也。”
陆鸣倒是意外，他自然知道方绍的心思，所以才会表现得格外有距离感，他在这方面很敏锐，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越景和只是听声音，居然就发现了。
陆鸣挑眉：“你也什么？”
“我也喜欢你啊。”
“张口就来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还有什么事吗？”
“有。”越景和支着下巴，心中忐忑。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的语速很慢，边说边组织语言。
“对你来说，恋爱是什么？”
陆鸣听笑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十四岁那年很小很需要人保护的越景和，如今，竟然也到了可以问出“恋爱是什么”这种问题的年纪了，好像很不真实。
他很认真地答了：“是无趣生活中，一点可有可无的调剂品。我又不像你。”
越景和没太明白那句补充是什么意思，也没问，他的心思完全没在那：“既然是可有可无，那你可不可以未来半年都不谈恋爱……你如果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陆鸣问：“那我要是谈了呢。”
越景和应该是在开玩笑：“那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作者有话说】
陆鸣：我又不像你。谈个恋爱要死要活的。
ps：努力存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