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
陆鸣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住。”
“为什么要换，你怕他发疯来找我麻烦？”越景和完全不当回事，“我不去找他麻烦就不错了，再说了，我可以报警啊，你说对吧？”
陆鸣刚才还只是试探，现在态度已十分坚决，完全没有商量余地，“他那种人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能拿自身安全赌，必须搬。”
越景和扒拉着米饭，有些兴致缺缺的，直到不知想到什么，眼睛突然亮了。
“住你的房子吗，这多不好意思。”
陆鸣总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太对，“你又想说什么。”
“我觉得我应该送你些什么，就当是房租了，行吗。”越景和说到一半已经开始上头了，让陆鸣多等一会儿，他先回去找找，马上就回来。
陆鸣想了很多种可能性，越景和应该是想找个理由送礼物，或许是奢侈品，他们两个送礼物都喜欢送这样的东西。
他没想到，真相要朴实无华得多。
越景和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沓银行卡。
毫不夸张地说，就是一沓。
应该能有十张。
陆鸣欲言又止，看着那几张卡放在餐桌上，各大银行的都有，几乎都是黑卡，还有私人银行的，越景和看出陆鸣的想法，解释道：“你知道的，每个银行卡的权益都不同，所以就都开了，加起来应该能有一千万左右，可能不太够……”
陆鸣问：“这么多钱，你想付房租还是想包养我。”
“那肯定不能，我知道你挺贵的，这点钱应该包养不了，你等我努力工作赚钱。”
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陆鸣听不出开玩笑的痕迹，因为越景和实在过于认真。
“赶紧收回去。”
“那你挑几个好看的，留着收藏也行。”越景和拽着陆鸣不让他走。
大概人都是这样，先提出一个对方难以接受的高方案，等被拒绝后，再提出一个相对折中的要求，对方答应了。
好说歹说，越景和终于送出去几张卡，他觉得自己特别像是卖卡贩子。
他们其实都不在乎钱这种东西，但越景和只是想给陆鸣一些东西，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途径。
陆鸣眼神凉飕飕的：“你最好只是付房子的钱，而不是想还以前欠我的。”
越景和有些心虚，摇头否认，“怎么可能，我没有那个想法，而且我欠你的，早就还不清了。”
“我说过。”陆鸣严肃地纠正：“你不欠我什么，就算有，过去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就当它不存在。”
越景和总觉得陆鸣话里有话，好像意有所指。
他点头答应了。
“你说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吧。”
吃完饭差不多八点多，陆鸣要去公司，临走之前在越景和的提醒下去吃药。
越景和就在旁边等着，顺手接过水杯，想送回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