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祈~斯祈~”
斯祈捂住耳朵，声不过耳地翻过身，只留给斯归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斯祈，你再不醒我就烧了你的实验报告。”这借口用烂了，斯祈知道他只是嘴上说说。
床上的人再次阖上眼皮。
“斯祈、斯祈、斯祈……”躺着的人开始皱眉，始作俑者发出一声轻笑，眼见着叫不醒装睡的人，斯归索性直接上手，却被另一种相同的手截断——
“呵，你要是太闲，不如出去跑几圈清醒清醒，没必要在我这里进修鸟语。”
哦，这是在说他聒噪。
“你醒了，却不理我，我要通知你件事。”斯归话说了一半，眼巴巴地盯着斯祈的眼睛，那张相同的脸倒映在眼眶中，一看就是装的。
脖子骤然冷得一激灵。
“斯！祈！”
他侧过来，手肘撑头半眯眼，眼下黑眼圈显得他更是悚然。
“如果我从你的嘴里听不出正事，你看我今天收不收拾你！”
“当然是正事。”见彻底唤醒了自己，斯归立马恢复正常，装都不多装一秒，看得斯祈只想打人。
“咳，你还记得你向我抵押了‘时间’吗。”
？
床上的人瞬间失去了淡定，坐起来薅住斯归，灰发扫到另一个自己身上，像只炸毛的鸟：“又在惹麻烦啊？”
“等等，这麻烦的源头可是你——”
“我？”斯祈指着自己，回想了最近的日常，除了补研究院实验，没有任何多余的安排。
“你再往前想想呢？”斯归笑眯眯地盯着他的脸，突然用手勾住他，从那压低的眉毛、黑曜石般的眼睛到挺拔的鼻梁，“你说过的报酬……”
报酬……？
上个月，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梅娅小姐的餐馆出了一场事故，梅娅小姐让他当几天服务员，但他那几天也在补导师的植物学作业，就让斯归替他去了。很好，现在这讨债鬼直接坐上床了——
“你不孤独吗？不寂寞吗？陪我。”
斯祈眉毛一挑，然后在看到斯归拿出一物时脸色微妙起来。
斯归翻出了那条“工作服”，酒红色的衬裙，衣领边绣着一层白色的荷叶边，裙摆同样用镂空白色花边点缀，领口上配着精致的胸牌，上面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