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铁毡与铁锤（上）
湍流河东岸紧邻赤红山脉，地势地形相比湍流河西岸要崎嶇不平的多。
亚瑟统率军队从高隱城出发，匯合了沿途的禿鷲望守军，再前往野人营寨用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野人营寨处於湍流河石桥与禿鷲望夹角的一处高地上，木质的营寨带著野人独有的粗獷风格。
禿鹰王虽然没了禿鹰的高空侦查，但他这几天都加大了斥候的侦查，特別是对过河石桥。
噹噹亚瑟率领军队过河，禿鹰王放弃围攻禿鷲望有序的撤退到了营寨当亚瑟率领军队抵达野人营寨外围时，负责侦查的两军斥候们更是交锋过了好几轮。
野人们绝大部分站於营寨外围聚集在营门口处，一部手持弓箭的野人则站在木头搭建的哨塔或者垛口上。
外围的野人们背靠营寨寨门，两侧放著用削尖的木头做的类似拒马的东西。
不过野人们全无阵型一说，他们都是以一个个部落为单位聚拢成一团，站的涇渭分明，不过由於人数眾多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
“奥，啊，啊！”
野人们有的敲击著盾牌，有的击打赤裸的胸膛，发出意义不明的吼声，以此激励士气或是威敌人比起野人们，星坠城的军队到显得军容严整。
星坠城军队两翼多为长矛兵，中间则是掺杂著持盾皮甲侍卫与长矛兵，整个队伍中间是步弓手排成两列，冷静地调试弓弦，箭支在腰间箭袋中晃动。
在多恩午后的阳光下，这支军队闪亮的枪尖与盔甲上铜片折射出明晃晃的光亮，犹如一只巨大的钢铁刺蝟。
“他们没想进攻我们的打算，这是打算用防守的架势？”
亚瑟统率的骑兵军位於威廉士爵士右军的最右侧，他观察高地上野人好像没有要衝下来的意思。
原本他包括老教头其他指挥官都以为禿鹰王会在路上设伏，又或者对他们发动突然袭击，再不济转进到赤红山脉。
所以他们进军极为缓慢，一步一步稳扎稳打防备野人的突袭与埋伏。
但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野人居然会选择据守。
这就好像禿鹰王在一道选择是与否的选择题中，选择了与，这是让包括亚瑟在內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不打也不跑，选择坚守一个破木头营寨，这是为啥？”
“禿鹰王能聚集赤红山脉里部落为他卖命，应该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吧。”
亚瑟心中思绪流转，想到了他安排禿鷲望做的事，难道这禿鹰王想坚守待援，然后给他们来个铁砧与铁锤？
但谁是他们的援？谁是他们的铁锤？
亚瑟不由回忆起阿勒里夫人信件里布莱蒙家族的反常。
把这一切的反常都串起来，亚瑟更觉得这个布莱蒙家族有鬼。
想通了关键，亚瑟並没有下令让军队仰攻冲野人高地营寨，而是静等全军阵型稳固展开准备充分。
等待步弓手把箭囊里的箭矢全部取出插在地上，方便后续的连续射击。
“大人，步弓手都准备完毕，是否按计划展开攻击？”一名传令兵过来找他。
亚瑟点头：“按计划进行攻击。”
指挥步弓手的侍卫队长收到命令大喊：“弓箭手准备！”
队伍中央分为两列步弓手，弓箭上弦。
“点火！”
步弓手一旁的徵召兵点燃手中的火把，步弓手把早已浸有火油的箭矢往身边火把上一晃，点燃“射！”
咻咻咻火箭如雨点射向高地上的木质营寨，营寨本就是木头搭建，更是绝好的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