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不忍回顾的往事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姜娰其实打得也挺准的不是么？
——在打某些地方。
连枪都给姜娰了。
这下，他要和姜娰说的话，真的全部说完了。
“再见。”
陆肃夜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低着头垂着眼帘的姜娰，转身离开。
忽然，一股轻轻的，如果不是足够在意，那就完全觉察不到的阻力，制止了他。
陆肃夜朝那股力传来的方向望去。
不是错觉，它的确存在。
一根纤长如玉的白皙手指，勾在了他的手腕上，痒痒的。
陆肃夜不明所以。
但他很快听到了自从和姜娰再次见面后，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两个字——
“一起。”
一起。
和她待在一起。
陆肃夜看着姜娰，姜娰缓缓抬起眼帘，回望着他的眼睛。
今天这样的事情，一次就够了，她再也不想经历了，也不想整日提心吊胆地生活。
大概，她高看了自己，她其实根本没有能够自己在丧尸末世里生存的能力。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
她对陆肃夜说，“保护我。”
陆肃夜：“要我保护你？”
他早就答应过她。
“可以。”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坐在车前盖上的姜娰，只到陆肃夜胸口的位置。
于是，他俯下身，和她视线平行。
“但在那之后我们要做什么……”
手指拂过姜娰如玫瑰花瓣那样娇嫩的脸颊，陆肃夜的呼吸变得深沉，
“你是知道的。”
第22章
姜娰当然知道。
她没有应声，只是用手，将陆肃夜的手腕抓住，算作她的投名状。
她不会再离开他了，无论他对她做什么。
见到姜娰这样的表现，陆肃夜抚摸她脸颊的指背，变成了整只手，掌控着她的后颈，将她拉近。
他要和自己接吻。
姜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陆肃夜的亲吻。
但超出她预料的是，陆肃夜没有亲吻她的嘴唇，而是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是一个饱含爱意与怜惜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