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该死！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什么看不到了？”
白沨瑶也被他伤到了？
没有灵力，他是怎么做到的？
前面的人垂下胳膊，将手掩进袖口，冷声道:“你若还不能好好说话，我不介意让你魂飞魄散。”
前面一大一小两人对峙，身后的温漪宁却望着他的袖口愣在了原地。
烛越是个肆意的人，许是被关久了，他最讨厌有什么限制他的动作，就连衣裳也不喜欢穿窄袖的，从来都是宽大的广袖。
平日里，最喜抱臂倚靠着树或者墙，一副懒散模样。
很少会端正地垂着手，更别提主动将手拢进袖子里了。在他眼里，这大概是限制他手的自由。
正惊异间，她瞧见他的衣袖红了一小片，一滴血浸染了他的衣裳，滴落在地上。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什么，猛地推开烛越，咬破手指凌空弹去白沨瑶所在的地方。
那一滴血精准落入那团黑气，处于暴动中的白沨瑶终于安静了下来，缓缓落到地上，像是昏过去了一样。
见状，温漪宁才算松了一口气。
这白沨瑶前面未曾与她们交底儿的时候，还是一副乖乖女模样，怎料她一提到出去就如此异常，看来……这阵法当真害人不浅。
“师姐，你好厉害啊！”
一道赞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温漪宁回头，就见姜南正惊羡地看着她，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崇拜，她回予她一抹笑。
而一旁被她拨开的烛越，此时也面含笑意看着她，染了笑的桃花眼像是世上最温柔的灵泉，浸润人的四肢百骸。
但温漪宁的视线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就转移到了他一直掩藏着手的那只广袖上。
许是因着前后看去的视角不同，此时再没看见那一抹红，就连血也没再往下滴了。
“在看什么？”烛越问。
“没什么，只是在想师父果真厉害。”
“哦？”
他脸上的笑意不变，但袖口又紧了紧。
温漪宁不再与他打哑迷，直接走近他道:“我是见师父你用自己的血驱散了黑气，中伤了白沨瑶的眼睛，才想起来她是我的血唤醒的，应该对她有牵制作用，这才出手，还好对她有用。”
解释完，她低头看向烛越紧拢着的袖口“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跟你一样，咬破了个小口子而已。”
撒谎，要真是个小口子，他又怎会解释这么多，早就拿出来给她看了，才不会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
她那会儿明明看到袖口都被染红了，甚至在往下滴血。
但他不说，她也不好再追问，只点了点头。
“那就好。”
一旁的姜南眼珠子转啊转，等两人说完了话才出声。
“白沨瑶刚刚说我们是骗子，是不是之前有人到过这里，也这么跟她说过？”
这个想法很合理，但总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