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老板想拜访一下您!”
服务员的话说得很客气,张鸿闻言也就点了点头。
在人家的低头吃饭,见一下老板也没什么,说不定老板就是大厨呢。
张翰宇等人见状也不奇怪,。。。
夜色如墨,洒在曼沿的街头巷尾。街灯昏黄,映着潮湿的石板路,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夹杂着夜市小摊上锅铲翻炒的声响。电影《湄拉质土益》首映结束已近凌晨,剧组人员陆续散去,唯有几个工作人员还在收拾现场器材,搬运沉重的摄影机与灯光架。
雪鸿站在片场边缘,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目光落在那辆曾被称作“境洲没棉”的破旧哈途车上。车门半开,座椅歪斜,仿佛还残留着拍摄时枪火硝烟的气息。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白雾在冷空气中缓缓升腾。
“还在看?”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雪鸿回头,是觉折。导演披着一件深灰呢子大衣,手里拎着保温杯,脸上带着疲惫却温和的笑意。
“嗯。”雪鸿点头,“刚才那一幕……我到现在心跳还没平下来。”
觉折走近几步,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你是入戏太深了。但这就是好演员的命??拍完一场生死戏,心还留在战场上。”
雪鸿笑了笑,没接话。他知道觉折说得对。今天最后一场戏,是他饰演的角色孤身潜入敌营,在暴雨中与反派搏斗,最终引爆油罐同归于尽。为了真实感,爆破点离他只有八米,冲击波掀翻了他的身体,耳朵嗡鸣至今未消。
“你这回是真的拼了。”觉折喝了口热茶,语气低沉,“媒体明天肯定要炒‘雪鸿为戏险丧命’这种标题。”
“随他们写吧。”雪鸿耸肩,“只要片子成,我不在乎。”
两人沉默片刻,夜风拂过,卷起几张废弃的剧本纸页。忽而,一辆黑色SUV缓缓驶入片场,车灯划破黑暗。车门打开,慌壶走了下来。
她穿着一袭暗红长裙,外罩羊绒披肩,妆容精致却不张扬。高跟鞋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出现像是一道火焰,瞬间点燃了这片冷清的废墟。
“还没走?”她走到两人面前,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等你。”觉折笑,“庆功宴定在明晚七点,曼沿国际酒店三楼宴会厅。你记得来。”
“当然。”慌壶微微颔首,目光转向雪鸿,“你也去?”
“导演邀请,不敢不去。”雪鸿语气平静。
慌壶眯了眯眼,似笑非笑:“你今晚的表现……我很意外。”
“哦?”
“我以为你会退缩。”她说,“那场爆破前,我看到你在调整护具的时候手抖了一下。”
雪鸿怔住。
他没想到她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是有点怕。”他坦然承认,“但比起害怕,我更怕演砸了。”
慌壶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忽然变得复杂起来。几秒后,她轻轻一笑:“你知道吗?你这种老实人,在娱乐圈最稀有,也最容易受伤。”
“所以我才更要演好。”雪鸿直视她的眼睛,“我不想靠绯闻、炒作、站队活着。我想用角色让人记住我叫雪鸿,而不是‘谁的男人’或者‘某剧替身’。”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觉折低头喝茶,嘴角微扬,像是听到了什么久违的真心话。
而慌壶,则久久不语。
良久,她才低声说:“如果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想,这个行业会干净很多。”
说完,她转身走向车子,留下一句:“别忘了明晚的酒宴。很多人等着见你。”
车灯熄灭,SUV缓缓离去。
雪鸿望着远去的尾灯,心头莫名涌上一股情绪??不是喜悦,也不是激动,而是一种近乎悲壮的清醒。
他知道,这一战,他赢了戏。
可真正的战争,或许才刚刚开始。
翌日傍晚,曼沿国际酒店灯火通明。红毯早已铺就,闪光灯此起彼伏。各大媒体记者守候多时,只为捕捉《湄拉质土益》主创团队的身影。
雪鸿穿了一身定制黑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经纪人刘该早早叮嘱他:“今晚重要人物多,别乱说话,微笑拍照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