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7号上午。凫青和凫梓在昌德县的鸡枞档口，收了摊。9月27号下午。菌香园食品厂代工的最后一批松茸肉酱，也发去了浙省。舅甥四人用了一上午时间，才把这两笔买卖的账本盘完。凫羽最后报账：“除去所有的采买开支、人工和以及税收，还剩下净利润8995万。”凫青、凫梓和凫霜，一连问了好几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凫霜激动得牙齿都打哆嗦：“9900万？我们几个干了还不到一个月就挣了900万？阿羽你快掐阿青一把，问问他痛不痛。”凫羽翻了个白眼，“要掐掐你自己！这900万还没算要分给吴总的一半呢？”凫霜一脸的肉疼，还有些嘟囔：“这，这就要分走一半吗？他才干几天就跑了，甚至连本钱都没掏一分，就这么分一半？也也太那啥了吧！”四百多万呢，谁分谁心疼。可她家妹子不心疼，还说：“如果没有吴总，就没有我们公司和浙省那边的合作机会。不合作，也没有后面十万瓶肉酱和二十来天的鸡枞买卖。姐，你得搞明白一点！像我港城朋友那样的土豪客户和浙省这种，进价高高且来不烂账的客户，你满世界找找，那都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顶级优质客户！”凫青深以为然，一本正经批评大外甥女：“阿霜你的格局太小了！吴大哥是人品极好，在专业上特别有能力的人。他的大哥吴医生人也很不错，给四方骡队在买骡子的时候，也是出了大力的。兄弟俩都值得我们交好，而且阿羽一开始就承诺过要和他平分利润的，我们不能言而无信！”凫霜都被小舅舅说得脸红了。“姐，你得这么想，除去给吴总的那一半，咱公司还剩下了450万，平均下来，我们四个也算得上月入百万的超高收入人群了！”三人嘴巴张得，牙都合不拢了：“月入百万？！！”“那可不么？”三人顿时陷入，全国顶尖收入人群的喜悦中。趁着他们还没回过神，凫羽就给吴兴的账户上转去了400万。400万，小数点前面6个零！还在华西熬着的吴兴，听到短信提醒后怔怔的看着手机屏幕。几分钟后，开始搓脸、揉眼睛，掐大腿脸和脖子一块儿红温，热泪盈眶。情绪起伏得，周围的病友家属们知道他家情况的都纷纷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哎，那也是个可怜人，听说他的那对刚出生的双胞胎转到华西做了什么手术后，在nicu住了一个星期，出了nicu又进了保温箱。那玩意儿还不知道要住多久呢！”“仙人板板哎，你说这前前后后得花多少钱？啥样的家底才能兜得住！”“没有几十大上百个，怕是不得行哟，谁家摊上这种事，都得把亲戚朋友借一遍！”“你看他那急赤白脸的模样，是不是家里又出了啥子事儿？老话不都说黄鼠狼专咬病鸭子吗？”“哎，快走，快走，咱离这样的人远一点，可别是被逼上什么绝路，做出啥子报复社会的事情来才麻烦哟”“”几句话的功夫，吴兴周围已是一片真空地带。吴兴对外界一无所知。他用颤抖的手查完手机银行上的余额后，平复了好半天情绪，才给凫羽打来了电话。一接通，他只叫了声“凫总”就哽咽的说不下去。凫羽就不想让对方背负这么的沉重的情绪，故意用很轻快的语调说：“吴总，看到给你转的提成了没？咱们这一波真是捞着了呢！可惜我去雨城的时间晚了点，要是我能提前一个月去考察，你现在都已经是千万富翁啦。”“凫总我我都不敢想，我我一分钱的本金都没掏，您就让就挣到这些！我我嘴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您才好”“看吴总你说的，没有你，钱超认识我是谁呀？这年头不缺资金雄厚的投资人，但缺的就是挣钱的机会。机会来了，你抓住了！钱超和我，都是因为你才有机会合作，我们这明明就是三赢局面，缺一都不能成事！”凫羽的话说得漂亮，把吴兴摆在了资源合作者的角度，坚决不让对方瞎客气。“再给吴总你报告一个好消息，我们这个月去定笮县，在一个溏心丑苹果地标产区乡政府的组织下，考察了几千亩高山果园，最后和果农签订了3000吨的订单。如果一切顺利，公司还能再挣九百来个！吴总，咱现在不差钱，什么医疗方案对小侄子们的健康最好就都给用上，今天这些钱至少要给嫂子分一半，也好让嫂子安心坐月子”，！吴兴本来已经平复下去的情绪，听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他想拒绝。苹果这个项目他都没有参与。但他知道他的拒绝没用。这位凫总年纪不大，说话办事却是说一不二的主。而且，拒绝的话他如今真说不出来。在把媳妇儿送去月子中心，给老丈人和两个儿子请了保姆，来蓉城给双胞胎看病的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手头上的钱已经花得不剩十万了。专家给出的建议是：有条件的话，最好让双胞胎在保温箱里住到满月。而且今后，在小孩子一岁之前照顾的人都要比较精心。没人帮忙带的话，请有相关经验的育儿嫂最好。两个孩子，育儿嫂得请两个吧？蓉城专业育儿嫂是什么工资水平？一万块钱一个月，都不见得能请到去雨城！挂了这通电话。吴兴又给钱超打了个电话。至于说了些什么凫羽不知道。三十分钟后，钱超就给她发了绿泡泡。问她，第一批丑苹果会在下个月几号发货？还问，在垫资上公司有没有困难？最后一个好消息就是，他已经给公司申请到了货到当天付款。一条接一条。凫羽把绿泡泡拿给舅甥三人看。凫青和凫梓再次认可了凫羽的话，靠谱的客户全世界难寻。凫霜也为自己一开始的小气，认真做了几分钟的检讨。：（）我在海拔三千米的高原开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