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接错了人，连划船的动作都僵住了。
“愣著干嘛，快划船，別让人发现！”玄武没好气地轻踹了风钟一脚，难得解释了一句，“在敌占区潜伏，不是我想杀人，而是不狠一点，整个小组都得搭进去，这样的教训还少吗？”
“是，这就划。”风钟如梦初醒，用力划动船桨，小船如离弦之箭般驶向对岸。
过了黄浦江，玄武让风钟去处理船，自己则如猎豹般朝著目的地飞奔而去。
凌晨4点，玄武趴在海军俱乐部门口300米外的一处山丘上，將望远镜递给早已等候在此的魏贤。
“你盯著，到早上7点叫我。”
魏贤接过望远镜，眼睛死死地盯著海军俱乐部门口，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早上6点半，带著丝丝露水的海风轻轻拂过，將玄武从短暂的休憩中唤醒。
“你去下边车里歇著，听到枪声立马点火，准备接应我。”玄武冷酷的声音在魏贤耳边响起。
“是，副组长！”魏贤把望远镜递迴，揉了揉发麻的双臂，悄无声息地朝山下走去。
一直到上午10点，西川普寧带著几名军官，晃晃悠悠地走出海军俱乐部的大门。
这时，变故陡生！
“砰”的一声枪响，如同炸雷般打破了这里的寧静，西川普寧应声倒地。
跟隨的几人瞬间乱作一团，像无头苍蝇一样臥倒在地。
直到西川普寧愤怒的骂声传来：“快救我，杀手早特么跑了！”
说完，西川普寧因失血过多，双眼一闭，晕了过去。那几名军官这才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有的忙著止血，有的赶紧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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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高课，万青的办公室內。
万青坐在桌沿，眼神游离，心思早已飘远，玄武那边的行动现在究竟如何，让他满心掛碍。
他下意识地瞥了眼时间，指针已然指向十点半。
他起身，打算去倒杯茶，舒缓一下那如乱麻般焦躁的心情。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如惊雷般炸响。
万青心头猛地一喜，箭步上前，一把抄起电话，急切唤道：“莫西莫西？”
电话那头传来青木兴奋又急促的声音：“组长，西川普寧被枪击了，正在海军医院全力抢救呢！”
万青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不过很快就恢復了镇定，冷静下令：“吆西，你马上带人撤回来，让手下都把嘴给我闭严实了，別惹出什么乱子。”
紧接著，他语气稍缓，又道：“等你们回来，给你们放3天假，去杭州好好玩玩，费用我出。”
青木一听，难掩喜悦，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欢快：“多谢组长！我这就带人直接去杭州，不回特高课啦！”
掛断电话，万青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思索，许久之后，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成型——还得再添把火，这事才算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