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意也在看他。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或多或少带着责备。
“不是！”楚霁清炸了，他原地一跳，指着时疏影，“她也干了，干嘛只看我？！”
时疏影目移。
“你怎么能和她比呢？”沈竹意微笑。
“怎么不能？”
“非要我说吗？”
楚霁清：“……”
“好的，不用说了。”用手指甲想，都知道沈竹意没憋好话。
沈竹意摊手。
楚霁清将沈竹意谢知鸢和时疏影敢出病房，绕着林亦行的椅子开始哄人。
身上依旧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病房里很暖和，加之刚刚演戏时，沈竹意一直盖着医院的被子，募然出来，冷风似乎穿进她的袖口，她打了个寒战。
不过没关系，适应一下就好。
沈竹意趴在门上，听着里面楚霁清一惊一乍的声音，不太能听清，她又靠近些。
突然，身上传来压力，随后，淡淡的雪松味传入她的口鼻。
这是霸总的常见体香，霸总的衣物上固然会沾染些，但不知是不是这些衣服被谢知鸢穿久了的原因，沈竹意在衣服上闻到一另种淡淡的香味。
不太真切，沈竹意偏头凑近身上西装的领口，又闻了下。
比雪松味淡上很多，似乎被遮住，需要仔细闻才能闻到。
是一种甜甜的味道。
具体形容是什么样的甜呢？不像蛋糕，不似甜品。
若用糖果来形容，又过分甜腻，说是桂花，又太过浮夸。
沈竹意想不通，干脆也就不去想，思绪又飞回谢知鸢身上。
谢知鸢这样的人身上居然会有这样一种甜味，沈竹意觉得稀奇。但细细去想，好像确实合适。
谢知鸢站在沈竹意身后，自然看到沈竹意凑近领口细闻的全过程，身上传来一股燥热，哪怕夜晚的凉风吹过，也未消减半分。
他偏头，让夜风刚好冲击他的脸，试图压下脸上的热气，却见时疏影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
谢知鸢：“……”
脸上更热了。
沈竹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这才想起没向谢知鸢道谢，她回头：“谢谢。”
“不用谢。”谢知鸢说。
沈竹意转回头，却再无心偷听屋内的动静：“系统，我是不是病了。”
系统：“……”
你心动了？
还没说话，它又听到沈竹意继续说：“看谢知鸢的样子，好像外面比里面热的样子，那为什么我觉得外面比里面冷？”
系统：“。”
磕死它了，她宁愿怀疑自己，都不愿去想这是谢知鸢的问题。
不知楚霁清用了什么办法，他很快与林亦行谈妥，让外面的三人进来。
“好了？”沈竹意率先进入。
“我真服了，这个人他有中二……”楚霁清的视线停在沈竹意披着的西装上，整个人顿住。
他抬头向后看，果然，谢知鸢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不知所踪。
他又僵硬看向时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