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刚经歷过老尼尔的死亡，愣愣坐在黑荆棘安保公司內。
他目光扫过周围熟悉的一切，鼻端仿佛闻到了香浓的手磨咖啡味道，耳畔似乎又听见了那些隱含笑意的话语：
“可为什么要等到有了额外的钱再去？你可以写申请给邓恩，让他批准费用啊！”
布莱特看了眼克莱恩的表情，嘆息道：
“我知道你的难过。
有时候，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老尼尔就这样离开了我们，我甚至觉得……这可能是队长营造的一场梦境。”
“……”克莱恩苦笑，没有任何回答。
经过这件事情，他心底对隱瞒“扮演法”的教会高层多了不少失望与怨恨。
“愿女神庇佑。”布莱特在胸口画了个緋红之月。
另一方面，邓恩和戴莉先去了一趟廷根蒸汽车站勘察现场，的確有亡灵残留的气息。
旋即，他们又去了停尸房做“尸检”。
確切的说，是通灵。
这可是戴莉的专业。
可当她仅仅是用“死亡之眼”扫视西里斯·阿瑞匹斯的尸体时，她就觉察到了不正常。如果她真的通灵，那倒插在十字架上献祭的，可能就她本人。
不能通灵！
不能通灵！
不能通灵！
戴莉自身的“灵性”正疯狂提醒著，戴莉深沉嘆了一口气，无奈道：
“邓恩，死者的灵受到了邪神的污染。”
邓恩点点头：
“你是专家，我听你的。”
两人分析了情况和疑点，找来督察和警员询问：
“你是说，当时所有人都睡著了。包括车站的工作人员、巡警？”
“是的。”
“有枪击、弹道痕跡，你们没听见枪响？”戴莉提出疑问。
“有旅客事后回忆，说是有的。”
另一位警员补充道：“有的，先生。我们巡警说看到有人在爭抢什么行李箱，为此开枪射击。”
邓恩与戴莉对视一眼，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
周四，拉斐尔墓园。
克莱恩穿著纯黑的正装和衬衣，拿著镶银的手杖，安静地立在墓园的一角。
他的胸前口袋位置，塞了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手帕，掌中则握著把肃穆清幽的深眠。
此时，邓恩、弗莱、伦纳德和科恩黎抬著装有老尼尔“尸体”的黑色棺材一步一步走到了墓碑前方，沉默著將它放入挖好的墓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