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霁：“……”
不仅不给面子，还要提要求，俗称蹬鼻子上脸。
“可以吗？”
看似是询问，实际上是，一进入议会，宋玉卿就已经摆明了不会被轻易摆布的态度。
再让宋玉卿待一段时间，他们议会是不是要全部都变成活得清汤寡水，酒会变成水会，大家坐在一起喝开水好了。
这倒是很养生。
郑开霁对着侍者抬了抬手，侍者很快过来，“去帮宋先生换成温水。”
侍者拿托盘的手有些抖，换成温水吗？
宋玉卿是发现什么了？
可是，这个东西明明是无色无味的，是上流社会权贵们喜欢用的好东西。
侍者下去之后，想联系宗诃，但是怎么也联系不上。
还是抖着手，在给宋玉卿的温水里加了一点东西。
手一抖，半包药都撒进去了。
侍者：“……”
算了，算了，将就一下。
宗诃就说这个药他是不是下了吧？反正他下了，宋玉卿喝了，这个任务就算完成，上班嘛，都是这样糊弄糊弄了事的。
干完这票就卷钱走人。
换了温水，宋玉卿才回应郑开霁，喝了一点水。
戚正清换了水过来，就看见宋玉卿已经拿了一杯温水。
把手里的温水递给宋玉卿，换过来宋玉卿手里的温水。
“谁给你拿的温水？”
宋玉卿微微仰头，手指轻轻一指站在角落的侍者，“他拿的，只喝了一点点。”
也就是一指甲盖的量，他也不是完全不小心的人。
别人举办的酒会，人不是他的，他也不能完全放心。
下药都是讲剂量的，就算有问题，一指甲盖也不会出多少问题。
戚正清：“下次不要喝外面的水，不安全。”
宋玉卿偏头，灯光在美人眼里揉碎，“经验之谈？”
戚正清看向宋玉卿，“算是看多了的经验，暂时还没人敢对我下手。”
十八岁之前，戚正清接受的教育都是小心外面的茶水，不能被那些下等人算计。
对于戚家来说，自他们家族地位之下，都是下等人。
十八岁之后，戚正清以雷霆手段掌握戚家以后，更是没人敢招惹，不敢把这样龌龊的心思用在他身上。
因为戚正清是真的会杀人，是个疯子。
戚正清目光落在杯缘处的水渍上，宋玉卿刚才就是唇瓣接触到这里的。
戚正清自然而然端起酒杯，喝了一点酒杯里的温水。
宋玉卿依旧仰着头，含笑地看着他，“不是说不能喝别人递过来的东西？怎么现在喝了？”
戚正清指腹摩挲着杯壁，垂眸，撞入宋玉卿的那双蕴着光亮的眼眸，“和你一起分担风险。”
宋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