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正清声音带着笑意，“嗯，你不伤心，你状态，很理智，是这样吗？”
宋玉卿矜持地点一下脑袋，“嗯。”
88：“……”
怎么对上脑电波的？
如果他不是能洞悉宋玉卿的想法，他是真的想不到宋玉卿是这个意思。
难道这就是他系统88输给人类的原因吗？他终究是败给了不够抽象。
宋玉卿达到目的，就准备去找煤球，“煤球呢？”
戚正清又觉得，宋玉卿像是伸手向他要崽的小猫，alpha几乎没有思考就开口，“睡觉。”
“小声点，别去打扰煤球睡觉，就在这里陪我好吗？”
戚正清搂住宋玉卿，“我快处理完工作了，等我一起睡。”
宋玉卿和刚从卧室出来，蹭着墙边的小黑团子打了一个照面。
本应该睡着的煤球：喵！
戚正清也看到了煤球，表情自然，“刚醒。”
宋玉卿：“……”
煤球这个样子就不像是刚醒。
88：“卿卿，咱母子三人被戚正清做局了。”
88：“戚正清看起来是那种会在孩子奶粉里下安眠药，然后抱着老婆睡觉的alpha。”
宋玉卿：“……你分析的对。”
“但是……”宋玉卿掀起冷垂的纤长眼睫，“什么叫作，母子三人。”
88：“你是妈妈，煤球是你女儿，我是你儿子。”
88解释完又趁机开口，“妈妈！”
宋玉卿：“……”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裴淮在外面站了一晚上。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晨露微凉，空气里还带着夜未散尽的寒意。
他今天好好和宋玉卿道歉，告诉宋玉卿他听话，宋玉卿会原谅他的吧？
可是……这次，他也不是那么确定，之前宋玉卿顶多拽拽绳子，或者松松绳子，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取下他脖颈上的绳子，让他离开。
宋玉卿真正放手的那一刻，裴淮只觉得天都塌了。
没有等到宋玉卿，先等到了戚正清。
“你怎么在这里？”裴淮语气不善，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戚正清脚步微微一顿，看向裴淮的眼神是一种极其平静的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
他从容地反手轻轻带上门，动作自然，无声宣誓着这是他和宋玉卿的家。
“回去，卿卿现在不想看到你。”几乎带了命令的语气。
“他想不想见到我，用得着你说吗？”裴淮怒气值上涨，死死盯着戚正清。
“你自己再清楚不过，他想和你分开是真的。”戚正清轻飘飘开口。
一句话击溃了裴淮的心理防线，裴淮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无精打采地垂落。
“你说了不算，我等他。”
戚正清又扫了裴淮一眼，临走之前，才冷声开口，“别用你二极管的脑子思考，爱和不爱，不是简单的靠近和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