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卿在叫他的名字，叶司陵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好像一切在宋玉卿的唇。瓣吐。出，都变得很好听。
“你再叫一声，卿卿。”几乎克制不住的浓烈情绪，倾泻而出，只想把怀里的人，揉碎进怀抱里。
“卿……”
完整的一句话还没有喊出来，叶司陵就忽然倒在宋玉卿身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宋玉卿手一松，手上那枚极小的注射器滚落到地板上。
最近跟踪他的人很多，宋玉卿不得不重操旧业，搞一点小东西带在身上，没想到叶司陵倒是第一个尝试一下这种药剂。
瞬间让人昏迷，却长时间，清空那段靠近昏迷的记忆。
指尖残留着注射器冰冷的触感。
叶司陵的呼吸扑在他锁骨上，烫得惊人，连带着那片泛红的耳廓也像烧红的烙铁，抵着他的皮肤。
宋玉卿偏头看了看叶司陵，指尖顺着后颈滑到腺体，那里正不正常地发烫。
宋玉卿手指摁上去，昏迷中的叶司陵闷哼一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然没有醒来。
叶司陵还是那个最不了解他行事作风的alpha。
始终觉得他柔弱，即使是嘴上说着要给他当狗，实际上也还是会把他看作是他的beta。
叶司陵骨子里的孤傲才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自以为自己很卑微。
自以为自己当狗很丢脸。
自以为当狗就是一种深情。
还是……太顺风顺水了。
“蠢狗。”青年薄唇吐。出一句，又摁了一下alpha腺体，摁得alpha即使是在昏睡中，也克制不住本能的反应。
像是昏睡了也知道自己抱着宋玉卿，鼻尖属于宋玉卿的冷香在牵引着他心绪起伏。
宋玉卿把人掀开，回房间睡觉，顺便还把门锁了。
第二天，
宋玉卿刚拉开卧室门，对上了叶司陵的视线。
叶司陵一觉睡醒，狼狈不堪，却找不到半点儿和宋玉卿欢爱过的证明，就算一个吻似乎也从来没有存在过。
叶司陵只觉得头痛欲裂，完全找不到自己的记忆。
就好像他是真的喝多了断片了。
可是，他的酒量明明不止那一点，不会喝一杯就倒。
“昨天晚上……”叶司陵事先询问宋玉卿。
宋玉卿：“你吵着要当狗，我答应你了，但是你醉得太厉害了，差点儿弄我身上，把你扔外面了。”
叶司陵脑袋还在发疼发胀，“是吗？”
宋玉卿已经错开叶司陵，“嗯。”
宋玉卿出门之前，余光瞥见，昨天扔在沙发底下的小型注射器，已经不见了。
宋玉卿：“你头疼今天就休息，我去上班了，帮我喂一下煤球，还有蛇。”
叶司陵还有些不在状态，点了头，在宋玉卿要出门，又拉了宋玉卿一把，冷锐锋利的眉眼里带了一点近乎天真的期待，“昨天没当成狗，今天可以当吗？”
声音甚至带上了一点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认真的讨好。
要是说叶司陵此刻真的想当狗，宋玉卿是相信的。
被放大的渴。望在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会多一些真心实意。
宋玉卿冷垂的眼睫掀起一点冷漠弧度，平静且清晰地开口，“不可以。”
临走之前，宋玉卿又开口，“不愿意做的事情，没必要要做，没人勉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