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如此，即便强如张前辈，您不也遭大妖所伤，最后流落至郭北县，才与燕某相识吗？”
为表示自己的无奈，燕赤霞也將张恆的自述作为举例道。
“嗯，確实如此，妖魔鬼道昌盛，人道式微，非人力所能改变也。”
张恆也表示赞同点点头。
虽然他的来歷是编的，不能真正与燕赤霞感同身受，但是通过这两日看到的土地庙和城隍庙情况，他也能联想的到，没有神佛庇护的人道，面对妖魔鬼怪是何等的无力。
而且，最糟糕的是，也不知道当前这个世界神佛究竟消失多久了。
如果是近几千年神佛才突然消失的。
那还好，区区几千年应该不会有多少成气候的妖魔。
但如果时间更长的话……
只怕是，即便张恆恢復至巔峰时期的真仙修为，也不见得能对付得了已成气候的妖魔！
所以，只是靠如燕赤霞这般人族修士，行走人间斩妖除魔，確实杯水车薪！
想到消失的神佛，张恆也顺著话头直接询问燕赤霞道：“张某修为道行虽然略比燕大侠高，但燕大侠你也知道，此前张某基本都是在山中修行，对世事不甚了解。”
“所以，在下还有一事既好奇，又屡思不明，还望燕大侠解惑。”
闻言，燕赤霞又当即拍胸膛道：“张前辈儘管说，只要我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
“我见郭北县城无论城內还是城外，皆立有庙宇，供有各路神明，民间亦有诸神得道传说，可是却为何不见庙中有真神，更不见有神明救世呢？”
张恆直接一口气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毕竟，这件事情本身是不符合逻辑的。
此方世界既能修行，又有妖魔鬼怪，还有神佛的成道传说。
可是，现在为什么其他的都还在，却唯独不见了神佛呢？
“这……”
张恆问完，燕赤霞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沉吟了好一会，他才再次开口並且答道：“张前辈所问的这个问题，其实我曾经也疑问过，又或者说，人族每一个修炼之士都曾疑问过。”
“但却无人知晓，留下种种传说的神佛们，究竟都去哪了……”
燕赤霞倒是也没有隱瞒张恆，事实確实是，眼下的修行界，无论是散修也好，还是所谓的名门正派也好，目前都不能搞清楚这个问题。
甚至，连燕赤霞出身的门派，那所谓已经得道成仙了的开山祖师爷，都未曾有见过显灵。
只有近千百年来修为道行无法再得到突破，坐化后的师门长辈们，他们元神还以鬼修的形態继续坐镇师门。
再之前的师门长辈，都已经不在，毕竟鬼也是有寿命的，不可能人死后成鬼，就可以一直以鬼魂的形態存在下去……
“不过，现今存在的庙宇里，倒也不尽然没有神佛受世人供奉。”
燕赤霞话锋一转继续道：“只是，这些所谓的神佛，他们並非传统意义上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