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纪城隍客气了。”
张恆摆摆手。
不过接著他却是不得不提醒道：“纪城隍以为百年前你们大败，是因为槐树妖的缘故？”
临安城隍一愣:“难道不是？”
张恆摇摇头：“据贫道所知，不管是槐树妖也好，还是临安郡內其他的地方的妖王鬼王也好，他们都受制於另外一个更加强大的妖王。”
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黑山老妖的存在，张恆只是如此提醒。
“这……我还不真知道此事。”
临安城隍皱起眉头。
显然他並不知道黑山老妖的事情，更不知道他认为已是强大无比的槐树妖，其实在黑山老妖麾下根本不算什么。
但只是经过简单思考，他就完全反应了过来:“多谢先生告知，纪同知道该怎么做了。”
接下来，张恆不主动去说槐树妖背后那个强大妖王的事情，他缄口不言不敢多问半句。
因为有时候知道的越多，並不意味著就是好事。
“嗯，纪城隍小心一点就好。”
提醒完，张恆同样不再去讲这件事情。
他如果非得要將黑山老妖一事告知给临安城隍，除了会嚇得对方每天都睡不著之外，也根本没有半点好处。
“对了，纪城隍，贫道自幼居东海，此番是第一次到中原，对中原之地不甚了解，有些事情不知你能否为贫道解惑？”
还是用之前问话燕赤霞时差不多的话术，张恆继续问临安城隍道。
虽然这位临安城隍的实力，可能比燕赤霞强不了多少，但他好歹已经当了两百多年的城隍，见识肯定会比燕赤霞高，或许还会知道一些连燕赤霞都不知道的秘辛。
所以，张恆当然不能错过这个，可以了解更多关於聊斋世界信息的机会。
“先生尽可言来，但凡我知晓的，定当知无不言。”
临安城隍爽快道。
於是张恆也不客气，直接问道：“天地是何时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
闻言，临安城隍自然也知道张恆指的是什么，便回答道：“其实，在当年我们追隨太祖皇帝打天下的时候，世道就已是如此了。”
“只是太祖皇帝建国后，一口气封了许多如我等一样的鬼神，早些年世道才相对太平一些而已……”
按照他的说法，如今明王朝之所以会乱象频发，以及妖魔鬼怪乱世，都只不过是像以往那些王朝一样，都进入到了一个轮迴中而已。
在明王朝还未建立的时候，世道就已经是如此了，甚至是更烂了！
只是早些年明太祖皇帝封的眾多鬼神还能勉强压得住，原先乱世的妖魔鬼怪。
现在压不住了，那些妖魔鬼怪自然又可以回到，明王朝没建立之前那样，可以为所欲为！
除此之外，临安城隍剩下所讲的內容，也基本跟当初燕赤霞所讲的差不多。
他更是不知道，曾经那些有留下过传说的真正神佛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