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谎！”
张天冷哼一声，手已按在腰间悬掛的一方古朴玉佩之上。
只见真言玉佩此刻正散发出醒目的，毫不掩饰的红光。
“能辨真偽的法宝？”涂山雨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后，隨即坦然承认：“失礼了，阁下。”
涂山雨口中说著抱歉，脑中思绪却在飞速运转：『三当家对修行人类的態度是好的，所以大概率不会成为敌人，而是朋友。”
“眼前这位剑仙，若真是人类修行者，日后极可能成为三当家座前红人。”
“此时若因这点小事得罪於他，实属不智。
权衡利弊只在瞬间，涂山雨立刻调整策略，决定坦诚真相。
涂山雨收敛了那完美的笑容，神色变得郑重：“请阁下不要怪罪，只是下意识的举动。”
“我之所以格外在意阁下是否人类，和我们的三当家有关。”涂山雨顿了顿，继续说道：“在灵气尚未枯竭的上古年代，我们的三当家曾颁布一道永久性的悬赏。”
“凡发现能修行的人类，上报者，可得重赏！”
“赏赐之丰厚，足以令寻常妖王都为之疯狂。”
“此悬赏令至今有效。这便是我方才失態的缘由，並非存心欺瞒阁下。”
涂山雨对著张天，再次盈盈一礼，姿態放得更低，语气带著真诚的歉意：“先前之事，实乃习惯使然，还请阁下海涵。”
“三当家……”张天低声重复著这个称谓，脑海中迅速翻阅著从男狐妖记忆中获取的信息。
涂山的三位当家，皆是九尾天狐，实力通天，在妖魔界被尊称“大圣”，乃是妖魔中的巔峰存在，远非寻常妖王可比。
老大涂山雪，嗜酒如命，万事不理。
老二涂山灵，游戏人间，喜好化作俊俏郎君招惹凡尘女子。
真正执掌涂山权柄的，正是涂山三当家——涂山小小！
“你们三当家，对人类的修行者……似乎格外感兴趣？”张天目光深邃，试探著问道。
“正是如此。”涂山雨点头，语气肯定，试图打消张天的顾虑：“而且是绝对的善意！三当家曾言，若遇修行人类，当以礼相待，尽力结交。阁下大可放心，我们之间，非但不会是敌人，更有极大可能成为朋友。”
涂山雨脸上重新浮现笑容，带著一丝示好：“因此，若阁下当前有何难处，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內，涂山雨愿效绵薄之力。”
“哦？”张天向前一步，好奇问道：“那你可知，你们三当家为何如此在意人类修行者？”
涂山雨无奈地摇了摇头，笑容中带著一丝无奈：“阁下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小妖而已。”
“此事，恐怕只有三当家自己知道。”
“即便是涂山的妖王统领们，恐怕也无人知晓其中缘由。”
“不瞒你说，在我们看来，这命令本身就匪夷所思。”涂山雨顿了顿，目光直视张天，带著深深的探究：“因为在我们的认知里，人类无法修行，这是如同日月更替般的常识！”
“从古至今，从未听闻有例外！”
“说实话，即便此刻面对阁下，我心底深处……仍存著一丝疑虑。”
“阁下，你当真是人类？而非某种天赋异稟，能完美化形的特殊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