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佳凝和宋格格都脱不开身,珞佳凝就让晖哥儿自去玩。
晖哥儿到底是小孩子,刚会跑会闹的年纪,自然是喜欢和小孩子玩的。他找了瑾瑜后,非要跟着瑾瑜玩。
珞佳凝相信宋格格的为人,也知道小格格是宋格格一手带出来的,就让乳母在后头远远跟着,由着那俩孩子去玩。
本来她是十分放心的,没觉得这样安排有什么。
只不过一日过去之后,到了晚上,晖哥儿的乳母过来寻她,说是有话对她讲。
珞佳凝跟着乳母去了晖哥儿身边,乳母拉开晖哥儿厚厚的棉袄给她看。她才发现,晖哥儿的小肩膀上青紫了一块。
看那印子,像是被人掐的。而且力道不小,不然不会那么重的印子。
而且下手的这个人很聪明,没有去掐经常能够看到的手腕之类的地方,而是稍微撩开衣领掐的脖子。
现在天气寒冷,一般来说孩子们即便是就寝,也都不会天天脱了内衫。
掐在脖子上一时半刻的不好暴露。
若不是珞佳凝早就吩咐过乳母,平时多看看晖哥儿身上,若是有汗就减衣裳若是冷了就添衣,乳母怕是还不会特意看看他的后背,也就不好发现这一处伤。
真的晚个几天才发现的话,就不一定能这么精准指认出来是谁干的了。
下手之人这般的心机,实属“难得”。
珞佳凝想想就觉得可怕,居然有人对这样的小孩子下手。她又心疼又心惊,赶紧把晖哥儿抱怀里,问乳母:“这是谁干的?”
乳母带晖哥儿许久了,自然也是喜欢这个乖巧的孩子,也很心疼他。如今四福晋问了,她便实话实说:“奴才一直都是跟着小阿哥的。只小格格拉了小阿哥去她房里看好玩的东西那会儿,奴才没跟着。”
言下之意,如果有谁趁着独处的时候偷偷掐过晖哥儿,那必然是小格格无疑。
珞佳凝也是这么想的。
平时小格格不在的时候晖哥儿什么事情都没,她一来就出事。
珞佳凝便问弘晖:“晖哥儿乖,你脖子上的伤是不是姐姐造成的?”
晖哥儿赶紧双手捂住小嘴巴,猛摇头。
珞佳凝和乳母对视一眼,都在心惊:很显然,小格格还给晖哥儿说过这种事情不能告诉旁人,是以晖哥儿下意识的动作是捂嘴巴。
珞佳凝拿了药给乳母,两人合力给晖哥儿小心上了药。
“明天依然如此。”珞佳凝吩咐道:“你带着晖哥儿去找小格格玩,一如今日似的。”
乳母心疼且担忧着:“那万一小格格再对小阿哥——”
“我必然会让人悄悄看着。”珞佳凝道:“她若是改了,我自然不会拿捏住把柄。她若是不该,我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有些小孩子就是很坏,就是爱欺负人。
像是这种孩子,一次得手了,就一定会有第二次。
现在晖哥儿说话还不特别利索,表达不清楚具体的过程。
所以,明天她一定要想办法直接抓住小格格的现行,让那熊孩子无所遁形!
不给小格格点颜色瞧瞧地话,这熊孩子怕是不知道“错”字怎么写!
第二日,宋格格依然带着小格格过来了。
小格格一进院子就福身请安:“见过福晋,福晋安好。”
甜甜的笑容,圆圆的小脸。这孩子怎么看,都是人畜无害的可爱模样。
珞佳凝略笑了笑:“瑾瑜真乖。”她手头还有许多事情要理顺,就和宋格格一起继续做着。
小格格依旧喊了晖哥儿去玩:“弘晖,姐姐那边得了好几个漂亮的石头。你要不要和姐姐一起玩啊?”
晖哥儿许是肩膀那边疼了,听闻小格格的呼喊后瑟缩了下。可小孩子到底是喜欢玩的,没几秒他就撇下了疼痛,乐呵呵迈着小短腿去跟着姐姐玩了。
乳母一如昨日那般继续跟着。
只不过今天多了两个人跟在后面,苏培盛和翠莺。
昨儿珞佳凝就把事情告诉了翠莺让她今天务必注意着。原本珞佳凝的意思是,再让安福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