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之人狼狈地捂着脸,不敢抬头,眼底流露出一丝狠毒的恶意。
少男见他不说话,那双宛如绿宝石般的猫眼中闪过不耐,唇色嫣红如玫瑰花瓣,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的弧度,“脸皮倒是够厚的,都把我的手打疼了。”
“你这个贱人!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如此对我!”被打的那名男性不甘心地低吼着。
他也是没有想到,自己明明只是按照往常的习惯过来搭讪那名独自喝着闷酒的猫眼美少男。谁知道搭讪不成,反被扇了一巴掌,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管你是谁?你的脸皮太厚了,我的手现在还是很痛,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你想怎么赔付?”猫眼少男眸光森寒,淡粉指尖不耐烦地敲击桌面,彰显着主人不耐烦的心血。
“赔付,你还敢提赔付?你这个贱人,不就是靠着在多少人床上出卖身体才能来到这里!我只需一句话就可以让你……啊!”男人忽地嚎叫起来。
冰凉辛辣的酒液迎面扑来,有几滴甚至扑进了他的眼睛中,刺痛无比,让其不由自主地喊叫出声。
猫眼少男泼完酒,嫌弃的将酒杯随手扔到一旁,生怕脏了自己的手,单手捂着耳朵,“哪里来的落水狗?怎么在这里一直吠叫?大家都不觉得吵吗?”
周围人顿时哄堂大笑。
被泼酒的男人狠狠剜了一眼趾高气扬的猫眼少男,刚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察觉到面具有几丝松动的痕迹。他没脸面对如此尴尬的场景,赶紧捂好面具灰溜溜地跑了。
“这个猥琐的废物,联一军什么时候都把这样的垃圾放进来了,有够恶臭。”
“这样的败类,真是丢军校生的脸!”
“亏他跑得快,否则我可得狠狠往他脸上揍几拳!”周围人义愤填膺。
看着旁边久久不散的人群,本就不爽的猫眼少男脸上闪过几丝厌烦,他重新拿过一杯酒,慢条斯理地只啄饮几口,道:“怎么,还在这里聚着看热闹,你们都没别的事可以做了?莫非有人也想成为下一只落水狗?”
他晃晃手中的高脚杯,纤细修长的手指搭在透亮琉璃上,合衬优美。
听到这番话,周围人再无心欣赏如此美景,生怕自己一身精心搭配的华服也染上糟糕的酒气,赶忙散去。
裴氰饶有兴致地看着来面前这一番闹剧,嚼嚼嚼把嘴里最后一口烤肉咽下去走了。
那个刚才扇别人巴掌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想着自己记忆中与这道声线匹配的身影,裴氰脑海中闪过一张可怜巴巴的委屈脸,和一双毛茸茸的猫耳朵。
是他?裴氰赶紧摇头。
怎么可能,她记得那人相当于小傻子。一个智商只有几岁的孩子,怎么想也不能来到联一军啊。
就算是可以走后门吧,但一个无法有自主思考能力的孩子,终究是不可能。
裴氰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觉得十分荒谬。她晃晃脑袋,把那场闹剧抛到一旁。
转头发现有另一波热气腾腾的美食再次新鲜出炉,她立刻把这事儿给忘了。
“嗝!”
裴氰拍拍肚子,觉得自己好像吃得差不多了,准备回宿舍。
听说明天就开始正式上课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得好好查查资料,别闹出什么笑话来才是。虽然是走后门来的,但也总不能真当个什么都不会的二愣子吧。
擦完嘴,裴氰起身下楼,忽然觉得一阵尿意涌来。不行不行,走之前还得上个厕所。
她赶紧四处张望厕所标志,唔,找到了,下楼右拐再走几步就到了。
进去卫生间后,裴氰径直走到最里面打开门。
“呼……”
与此同时,叶泠朋友正四处张望,不是,他就去找个小蛋糕的功夫,这厮怎么就跑没影了,莫非是自己先回去了?
这个没义气的东西,亏自己还陪着他喝了那么多酒,听他大倒苦水。
罢了罢了,总归那么大的人,走不丢的。
朋友摇摇头,没想太多,开始开开心心地吃小蛋糕。他不知道的是,叶泠这个时候已经神志不清,被图谋不轨人拖进暗处的房间里了。
图谋不轨之人是名年轻的军校生,身体素质和精神力哪哪都好,可惜有一点,就是太过于贫穷。即使有补贴却仍旧交不起学费,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条神秘信息发了过来。
上面的内容很简短,大致意思就是让他在联谊舞会的时候,找机会将杯加了药的酒让叶家小公子喝进去。然后再拍几张不雅照片发过来,一大笔星币就可到手。
那名贫穷的年轻军校生大喜过望,更别提对面还发了一笔不菲的定金。虽然不够交学费,但足以解他的燃眉之急。
更别提听说军校下学期还要订购机甲,若是没有那笔钱,他恐怕根本不可能成为机甲系的学生。
没有太多时间考虑,那名年轻军校生一时热血上头,同意了那神秘信息的绑架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