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无法得知，天衰众的真正总部在何处，位于何处时空。
过去？未来？还是现在？
虚祖又真的是在此地闭关神游吗？
“始祖的心思，又岂是我等所能揣测的。我也只是遵从始祖的吩咐，把话传给绮罗祭祀罢了。”无虚子笑道，说话滴水不漏。
绮罗冷哼一声，没有再问什么，她如今和天衰众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虽然她不想掺和到天衰众的事情中去，但现在也由不得她了。
只是这群疯子，竟然意图取缔代天之主，在她看来，这简直就是狂妄无边、异想天开。
“始祖他在凌霄殿内等着绮罗祭祀。”无虚子说道，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并没有跟着进去。
绮罗不语，迈步间眼前时空交迭，似在过去、未来间穿行，很快便来到一处云雾蒸腾，白茫茫无边的广阔大殿中。
大殿无比开阔，看不到尽头边际，唯有云雾翻卷，似真正来到了古时的神仙居所。
一道模糊、并不真切的影子，盘坐在大殿的中央，浩大的祭祀音环绕，仿佛诸天神佛都在为他颂念祷告。
这道影子，似乎映照于古往今来，虚无破灭之中，亦真亦假，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许久不见，绮罗祭祀。”缥缈模糊的声音，自这道影子口中传出。
他的面孔不断变化，随后化作一张没有五官的平整脸庞，很是诡异。
“虚祖……”
绮罗心中一震，面上却极力保持着平静。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到虚祖，但每次都会感受到极大的压迫感和窒息感，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要知道她可是天众的第四祭祀，除去神出鬼没的那三位祭祀外，整个天众中也就大主祭以及几位亲信，能让她感受到压力。
除了面对大主祭的时候，谁都无法让她有那么大的窒息感。
如此强大的虚祖，甚至不一定是真身，他的全盛巅峰状态，又不知道该有多恐怖。
而那位能让曾经处于巅峰全盛状态的虚祖，俯首追随，甘心效命的代天之主，更是无法想象。
那种强大，恐怕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了，已经不是她所能揣测的了。
“不知道虚祖召见我，是所为何事？”心绪回来，极力保持平静的绮罗开口问道。
“就是想和绮罗祭祀，再做一个交易而已。”虚祖淡淡地笑道，声音很缥缈，似乎自遥远的古老时空传来。
“什么交易？莫非是那半片血肉？”绮罗目光一闪。
当初代天之乱时，她趁乱于葬世之棺中争夺到一片代天之主的血肉，后面不知为何遭天衰众知晓了此事，为了自保，她不得不交出半片血肉，身上还保留着半片血肉。
“并不是，我已经研究透那些血肉了。”
虚祖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地道，“只有你们才会费尽一切心思争夺那些血肉，对我而言，那都是身外之物，不是属于自己的，迟早有一天会被他收回去。”
“我已经知道了，他为何会那么强大，达到我等企及不到的层次纬度的原因……”
闻言，绮罗心中一震，有点骇然和不可思议。
她自然知道虚祖所说的“他”指的是谁。
如果虚祖所言为真的话，那岂不是说，天衰众想要取缔代天之主，并不是疯了，也并不是痴人说梦，而是真的有这种可能？
她心中掀起轩然大波，整个人在微微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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