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想休假后,去探望她,“你在哪儿?”
“我不在塔里了,在一个研究所,”她也不太清楚这块具体叫什么,就报了附近医院的名字,说在执行一个特别的任务。
她没说,他就没打听,但他知道那个医院,是个战地医院,怎么把她安排到那儿来了,对山昊的偏见又加重了,“你那边还安全吗?”他恨不得一下子长出翅膀,飞到她身边,但对方接下来的话却像寒风刺骨透心凉。
“不用担心,卡尔在我身边,他把我照顾得很好。”
男人沉默,在她以为自己说错话时,对方接话,“那就好。”
阿瑞斯迅速转移话题,她感到一种趋势,那就是,无论她夸过谁两句,从今往后,再聊天时,此人的名字再也不会出现了,像是被服务器屏蔽了。
但对他想来探望的想法,她还是犹豫,“这地方很小,也没什么设施,你好像离我挺远的,”几乎要斜穿安全区,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没必要浪费在赶路上,她劝他别来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行吧,但你不准再使用暴力了,知道吗?不准动他。”
猫儿这个醋,只见此话一出,队长的尾巴冒了出来,烦躁的摇晃,但还是勉强答应了。通话结束,他又连发几条消息,跟有分离焦虑似的,惹得对方没好气地打发他离开,甚至不回复了,才把光脑丢给佛尔克。
男人撩起上衣,往下看自己裸露的腹肌,一边傻笑,心里已经在想当天该是什么打扮了。
网上也热闹起来,兴许是网站推流,她的视频涌入更多观众,后台收到许多消息,但她的认证流程还没走完。在一众质疑声中,一条友善回复,格外引人注目,她礼貌回复,后来她每条视频都留言,也算和粉丝交上了朋友。
夜里,月圆如饼,流水熠光。
河上,船中,坐在电脑桌前的男人大叫:“他上线了!”
这个变态,开小号,假装自己是向导,想和大家“交流经验”,肯定是假的,还说什么想认识其他向导,一起净化土壤。如此拙劣的骗局,对方锲而不舍地干,还举报不掉,一个招摇诈骗犯,众人恨得牙痒痒。
克日什:“让我来会会他。”
是的,在他们心里,对方是处心积虑骗人的哨兵,一看就是绑架、拐卖犯,居心不良,等他们查出位置,就送他铁窗铁链铁锁铐,好好在牢里度过余生。
队友拍他的肩膀,“都知道是假的你还看,被迷住了?”
“胡说!”
他怎么会被变声器吸引,他是要在这些伪盗视频里寻找证据,一举揭穿对方好吗?尽管他这样
解释,其他人却不信,谁家好人查罪犯,把人视频下载,专开音频睡前听。
但是,“她”听着确实有助眠效果,蔬菜种植肯定是假的,但他用的变声器很不错,听得他浑身发软。
克日什:“他同意打视频了。”
“你记得录下来,举证的时候要用上。”
徐珊珊在洗漱后,更换睡衣来到桌前,头发都还没擦干,卡尔担心她感冒,追在后面烘头发。她惦记着自己刚认识的向导朋友,觉得对方简直是知音,在一众的质疑声中,只有她慧眼识珠,看破真相。
卡尔却不以为然,不知情的人很难相信这事,毕竟谣言太多,公众对此失去了信任。哪怕对方是向导,知道内情,也不会表现得如此——殷勤。
对,他用了这个词,不太对劲,他打算在旁边全程盯着。
视频通话开启,顶灯太亮,曝光高得人脸不清,但对面黑屏,她感到有些奇怪,还以为是网络不好,又等了一会儿,喂了好几声,对方都没回应。
卡尔:“她可能是信号不好,挂了吧。”
盯着一双男人的手靠近,捂住摄像头,挂断了电话,克日什和他的队友们陷入了某种僵直状态,手足无措,手指在屏幕前,有人问:“还录吗?”
“关掉关掉。”
他们看见了什么?这张脸,好像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还有她身边的人。这画面让克日什的审讯还没开始就完全垮掉,这下怎么办?
“她真是一个向导,对吧?”队友幸灾乐祸地看向他,“你准备怎么解释?”
先不管解释的事,他们都还想再见她一面,回拨视频,不一会儿,接通了。与此同时,一人从船舱外走进,大喊道:“来了兄弟,让我好好教训他一下。”
“嘘——”旁人比了个手势,那人才安静靠近。
徐珊珊惊讶道:“是我听错了吗?要教训谁?”
来人大吸一口凉气,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比队友,又指向自己,表示你们干的好事,与我无关。
“没有,你听错了。”
男人的声音?徐珊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身旁男人的表情更是直接冻住了,像个冰窟,表情严肃。
“莎莎你能开一下视频吗,不是说要帮我宣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