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材像缺水一样乾瘦，赤脚，浑身只有腰间缠著块破布，缠绕著带刺的锈跡斑斑的铁丝，深深地扎入伤痕累累的躯体之中，从头到脚。
这傢伙，很像自己以前信仰的那个苦修神的信徒啊…叫啥来著？
孟毅回想了一下，是荆棘枯主，这应该是位苦修士。
对方神情悲苦，眼神扫过岑綺云手中的枪，又仔细打量了几眼尸傀，侧头看向身侧女子，开口就让孟毅虎躯一震。
“主人。
是个死亡的信徒，应该是九阶的死灵术士，另外一个不清楚，大概率是远程枪手。”
主人？这不得不让孟毅仔细观察那个女人。
她罩著一身红袍，裸露在外的皮肤同样伤痕满布。
女人缩在长袍里的右手伸出，给了那位苦修士清脆的一鞭子，“痛苦在上，老娘又不瞎！”
她的右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白骨长鞭，节节带刺！
苦修士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用力。”
嗖~啪~
孟毅眉毛一掀，这是荆棘枯主的信徒…和痛苦女士的信徒。
苦修士和…
这个组合，还真…合拍。
一个用苦难来磨礪自己，一个给自己或者他人带来痛苦。
这女人眼睛下方有几道血痕，这是她自己划出来的。
因为她一边鞭笞著同行的苦修士，一边用另外一只手上锋利的指甲划向自己的脸颊。
“我能感受你的痛苦！啊——”
明明在鞭笞对方，可她自己身上也同步出现了伤痕，红袍传来嗤啦的被撕裂的声音。
“我为你流下血泪！”
她的声音变得高亢，指甲深深的从眼角划下，皮开肉绽，仿佛真的是血泪一样。
“讚美痛苦！”
滴滴嗒嗒…
形似石油一样的血液从苦修士的身上流淌而下。
他的脸上平静一片。
他的力量，通过痛苦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孟毅可一点都平静不了！
“两位？有事？”
他心中破口大骂，你俩神经病吧！这是在干嘛？给我上付费表演呢？
而且这血肉模糊的是要搞哪样？
不怕异化体闻著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