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制服的服务员快步走来：“两位女士，抱歉，店里电路有点问题，可能要暂时断电检修。”
周秘书眉头微皱：“十分钟前还好好的。”
“刚接到通知。”服务员语气歉意，“请尽快离开，安全第一。”
沈知微站起身，拎起包。
周秘书也跟着起身，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咖啡馆。街道安静，上午的阳光照在人行道上，树影斑驳。
“我会考虑。”沈知微说。
“最好快点。”周秘书走向一辆黑色轿车，拉开车门，“他只给你四十八小时。”
沈知微站在原地，目送车子启动驶离。
她没有立刻返回自己的车，而是绕到街角的报刊亭后方，从包里取出手机，拨通许清和的号码。
“我在静隅外面。”她说，“刚才和李兆丰的秘书见了面，她递了一份协议，内容是用股份换我停止调查母亲住院期间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你没事吧？”
“没事。”她压低声音，“但那份文件有问题，我怀疑里面有微型摄像头。你现在能不能查一下周秘书的身份？还有，她坐的车刚开走，车牌尾号是738，黑色奔驰GLC。”
“收到。”许清和说，“我马上调交通监控。”
挂了电话，沈知微转身朝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便利店门口，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她回头。
那辆黑色奔驰停在三百米外的十字路口，车尾冒出黑烟。
下一秒，火焰从底盘窜起，瞬间吞没整个车身。
爆炸声震得路边店铺玻璃嗡嗡作响。行人尖叫四散。她本能地后退一步，手按在胸口，心跳剧烈。
滴。
第三次回响浮现——
是几天前程雪阳给她看的一段安保录像：陈茂宇的保镖在地下车库交接物品，其中一人手腕上戴着一块军绿色战术表，表带磨损严重，三点钟位置有个明显的刻痕。
而现在，燃烧的车残骸旁，一只戴着手表的手从副驾驶窗口垂下。
正是那块表。
她掏出手机，重新拨通许清和：“车炸了，司机可能死了。凶手戴的是陈茂宇保镖的手表，就在现场。”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我看到了街口监控回放，副驾有人，但主驾空着。秘书没坐在前面。”
沈知微盯着火场。
如果周秘书没上车……
她猛地抬头望向对面写字楼。
七楼，西侧角落的窗户后，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窗帘随即落下。
她正要迈步，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看到的不是全部。今晚八点，老纺织厂东区仓库，一个人来。带上那份文件。”
没有署名。
她攥紧手机，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钥匙插进锁孔时，风吹动衣领，那张写着备用联络方式的纸条从夹层滑出一角。
她伸手按住。
发动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