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和她们打了个招呼。
路韵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生日快乐呀妤禾。”
“谢谢学姐。”
路韵对另外两个女生说：“你们先上去吧。”待她们上车后，路韵悄声问陈妤禾：“江覆行有女朋友？”
陈妤禾怀疑自己听错了：“啊？”
“你不知道吗？”路韵先是有些惊讶，然后若有所思道，“那应该是假的。刚才有个女生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说想加他的微信，他说他有女朋友了，是我们学校的。”
陈妤禾的呼吸一滞。
路韵继续说：“然后女生问他，‘那你今天是来陪女朋友做志愿吗？’”
陈妤禾咽了咽口水：“他怎么说？”
“我没听见。女生说话的时候，刚好别人找我有点事，我走的时候就听到了女生这么问他。”
“看他当时的表情，我都当真了。”路韵一本正经地分析着，“不过连你都不知道，那这可能只是他拒绝别人的一个借口。”
陈妤禾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点了点头：“有可能。”
*
江覆行就坐在司机后面那排靠窗的位置，陈妤禾一上车就看见他了，他将原本放在一旁的书包塞进行李架，眼神示意她坐过来。
陈妤禾坐下后，本来想问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但转念一想，这确实极有可能是他编的一个理由。
如果他真的有女朋友了，他一定会告诉她的吧。
那如果他有喜欢的人了，他也会告诉她吗？
陈妤禾这样想着，不自觉地打了个呵欠。
江覆行问她：“昨晚熬夜了？”
陈妤禾调整了下座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快两点才睡，有门课的作业急着交。”
“那你在车上睡会儿，我看了下地图，车程要两个小时。”
“嗯。”
“马上发车了，大家都系好安全带哦。”路韵走上车，站在第一排的过道提醒道。
有同学喊：“韵姐，言渠还没来呢，他之前和我说他也报名了。”
“他前两天说他有事来不了了。”
路韵清点完人数，坐到了第一排，和陈妤禾隔着过道，她问：“妤禾，你知道言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吗？我昨天给他发的消息，他到现在都没回我。”
陈妤禾想起了言渠给她看照片那晚，自那以后，他就几乎不找她说话了。
“不知道，我都没怎么和他聊过天。”她猜测，“会不会是因为元旦快到了，他又去忙着拉元旦晚会的赞助了？”
“喔，也对。他还有可能忙着谈恋爱去了，我听说有个学妹追他追得可猛了。”
“哈哈哈，真的吗？”
“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载满人的大巴向源恩小学驶去，陈妤禾望向窗外，顺便偷偷瞄了眼江覆行的侧脸，却注意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着。
她眨了眨眼睛。
没有看错。
她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问：“你在笑什么？”
江覆行和她对视了一眼，声音明朗：“天气好，所以心情好。”
好敷衍的回答。
陈妤禾有些迷茫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