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个ok的手势。
今天的最低温度已经到了零下，陈妤禾晚上走出宿舍楼时，迎面吹来一阵寒风，路上的学生都行色匆匆。
陈妤禾却觉得这个冬天并不冷。
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暖融融的灯光中，江覆行整个人看起来温柔极了。
陈妤禾小步向他跑去，在他面前站定后，她清了清嗓子，问：“我今天的发型好看吗？这是我第一次自己编发。”
江覆行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微微弯腰凑过来看了看，然后认真地说：“好看。”
陈妤禾还想说点儿什么，就注意到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她锁骨的位置。
她今天戴着他送给她的项链。
陈妤禾抿了抿嘴唇：“我们去操场吧。”
“嗯。”
他们进了操场，绕着跑道慢悠悠地走着，今天的夜空中挂着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容易忽略它们的存在。
陈妤禾说起当初在霓中毕业旅行的时候，她和江覆行也一起散过步，看了星星：“还记得出海观光那天，我晕船了，睡到晚上八点多。后来喝完了你给我带的粥，我说我想看星星，约你一起去散步。”
江覆行点了点头：“你知道我那时候在干什么吗？”
“在干什么？”
“我在等你给我发消息。”他笑了两声，说得直白，“我当时想着，万一你需要我呢？”
陈妤禾没接话，默默地靠近了他一点儿。
她回忆着：“那天的星星真的好美哦，又多又亮，可我后来却有些难过。”
江覆行放慢了步子，偏头问：“为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我问过你，你有没有收到匿名的情书？”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江覆行停下来安静地看着陈妤禾，等着她说接下来的话。
虽然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但陈妤禾想起那天时，依然觉得委屈：“我给你写过情书，但你没有看到。”她抬眼看他，“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还要早。”
江覆行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当时觉得自己好胆小，怎么就不敢告诉你呢？”陈妤禾有些懊恼，“我就等啊等啊，想等个合适的时机，我……”
她突然哽咽，接下来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也不用再说了。
她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随之而来的，是印在她额头上的一个温热的吻。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