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不下，最后是季遇发话，让两人回去把问题弄清楚再来吵。
会议就这样不欢而散，也没个结果。
于夏回到座位后，开始查资料，刚在会议上她大致猜测问题出现在哪儿，但她不敢指出来，这下一查，心中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于是她拿起资料，往季遇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除了季遇，还有另一个同事邓莞，于夏前些天在茶水间有和她聊过两句，还算熟悉。
“什么事？”季遇看了她一眼。
于夏言简意赅说明：“老板，我认为一开始我们在人群模型上就搞错了，所以才导致后续的问题。”
话一出，一旁的邓莞脸色有微变，偏头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又移开视线。
“嗯。”季遇哼出一个音。
人群模型的事情他早就知道，这也是他让她来公司上班的原因。
“所以我认为我们可能需要重新做人群模型和定位。”于夏说。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季遇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而是反问。
“知道。”
意味着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得推翻，从头再来。
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敢在会上贸然提出的原因。
季遇手轻叩着桌面，看着两人，半晌才道：“今天起，你们俩一块把人群模型重新做好。”
于夏有些疑惑，须臾，才反应过来，原来之前的人群模型是邓莞做的。
出了季遇办公室，于夏有些不好意思地看邓莞：“刚才……”
邓莞：“没事儿，有人指出来问题是好事。”
说完又指了指自己的工位，“我的位置在那儿，以后人群模型有问题你可以问我哈，就这样，我先去忙了。”
说完冲她笑笑，走了。
一个月很快过去，于夏领了薪水，当天请顾莉在高档餐厅大吃了一顿。
两人吃得正欢时，于夏手机有消息进来。
季遇：【明天去临市出差。】
于夏大概是喝得有点多了，想也没想直接打字，【和你，就我们两个？】
季遇……
她是真想得美。
季遇：【还有邓莞，关于人群模型有个交流会。】
季夏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喝酒误事！
隔日，于夏拖着行李箱出门，刚出小区，就接到季遇的电话，那头让她在之前的公交站等着，他顺道去接她。
于夏在公交站等不到10分钟，季遇的车开来。
“谢谢啊。”于夏关上车门，转头对他说。
季遇依旧是那副不显山露水的表情，眼神示意她系安全带，接着发动车子。
依旧和那天一样，一路沉默。
她本想说让他在前面路口停一下，她还没吃早餐，但看他那副情绪不高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