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撒娇，季遇一向有求必应，最后真就哄了她一小时。
——
隔日六点刚过，于夏被闹钟吵醒，简单洗漱背上包往医院赶去。
主任办公室里，于夏正襟危坐，拿着报告的手止不住地抖。
肿瘤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个陌生又可怕的字眼。
李主任抬了抬老花镜，看了小姑娘一眼，叹息一声。
她本就抖了的手，听到这声叹息更是要哭了出声，医院这种地方，家属会自动放大医生的每一个微表情，她不知道他这声叹息是什么意思，但直觉不太好。
“主任，我妈”她嘴唇发白，声音哽咽，努力让自己平复情绪。
“你这孩子，别急。”李主任将眼镜摘下，袖口擦了擦眼睛才又重新戴上，再次开口，“你妈妈这是乳腺纤维瘤，良性的，治愈力高达90，不用担心。”
“真的？”她脑子里还在不断回放他刚才叹息的画面，怎么都放心不下。
“当然，只是哪怕是良性的也得赶紧准备手术，这种事情拖不得。”
“好。”
从李主任办公室出来，她步伐轻松了不少，但又犯了愁，刚才和李主任沟通，最早的手术安排也得排到下个月。
李主任让先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到了时间再来手术，但于夏不放心，想早点让妈妈手术，这样她也好安心。
最后李主任建议如果着急手术可以转院。
相比于夏的一脸愁容，沈凤芝倒是乐观许多，“别担心，一个月而已，妈妈等得及。”
知道自己病情不严重且休息了一晚上，她气色好了许多，开始关心女儿，“倒是你，急匆匆赶回来有没有耽误工作，领导会不会有意见，都怪妈妈，一把年纪还要拖累”
“妈！”于夏瞪她，既怨她不上心又恨自己没能力。
沈凤芝乖乖闭嘴，重新窝在床上玩手机。
一上午于夏都在为转院的事情奔波，附近好点的医院要么是床位不够要么是医生手术号已经排满，忙活了一上午啥的也没办到。
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叹气，打开手机又开始看医院，如果明天还是没有联系上，她打算直接转去私立。
私立收费比公立要贵好几倍，还不能报销，但沈凤芝一天不手术，她心一天不能放松下来。
正失神着，手机响起，她接起。
“结果出来没？”季遇问。
“肿瘤，但好在是良性的，医生说治愈力高达90，情况还算乐观。”她声音有气无力，蔫蔫的。
季遇听出她语气里的沮丧，主动开口问：“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
“诶，小夏，怎么躲在这儿，快，李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季遇话还没说完，被人打断。
“我先去李主任办公室，待会儿给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