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和沈月涵一起吃饭，这是个继续给某人上眼药的好机会。
这两天凌寒一有空就像王得利打探局里上上下下各人的情况，这小子知道的龌龊事多，也还吃了两顿饭，不过收获甚丰，基本上把审计局上上下下各人间的的关系和背景弄清了。
尤其谈到综合组时凌寒说更明白，前任罗信康局长不敢把办公室主任田新健换了让马大山当主任，原来田新健是前任办公室经理的侄女婿，现任的刘议会长是他一手提拔的，有这层关系，罗信康怕把现任刘议会长得罪了，于是就另立一个综合组，让马大山当组长把田新健给架空了。
“我就说这个综合组是哪来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局长，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您一把还没点呢，是不是该让下面的人产生点紧迫感了？”
沈月涵瞪过眼来，这个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呀：“是吗？可以谈谈你的想法。”
凌寒忙挺身坐直，正色道：“局长是新任，下面人表面恭敬，心下未必服你，头一把火要的效果是立威，这个威要立的让他们心惊胆颤，下刀要狠，对所有人要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那你认为谁合适拿来开这头一刀？”
“局长不怕得罪那位办公室组织事部的罗副部长，马大山的是合适的人选，拆撤综合组是借口。”
沈月涵嘴上没说什么，心下却点头，这小子和自已想一块了，的确，马大山是最合适的人选。
“当然局长要是觉得姓马的暂时碰不得可让他再逍遥几天，选鲁副局长开刀也行，听说上任罗局长走后他就一直掌着财务大权，局长来了都有几天了，他也不表态，这不是明欺负人吗？”
这鲁有智的后台是副总裁钱建设，这是个低调比较务实的人。
沈月涵摇了摇头道：“鲁副局长如果够聪明的话，敲山震虎就能让他看清形势的了。”
凌寒眼一亮：“那就说局长决定向马大山下手了？”
“你别一付小人的得志的模样，我敲的综合组，不是马大山，公是公，私是私，嗯？”
凌寒干笑一声，沈月涵话中有话呀，我也没想现在就报复姓马的，秋后的蚂蚱他能蹦几天？
“局长，我这人也不循私情的，公是公，私是私嘛，哪能假公济私呢？”
“清楚这一点就好，别仗势欺人，我也不让你仗，敢胡来我先让你灰飞烟灭。”
凌寒龇了龇牙，当下干笑了一声没言语，低头吃饭。
“凌寒，咱们这也没有秘书这类差事，我也不能凭白提拔你，要不先给我开车？”
“行，不过没驾驶本，车是会开的，上大学那时候就学会了。”凌寒心说，终于探到梯子了。
眼见凌寒眸光亮的盯着自已，沈月涵脸微红：“结帐去。”言罢，头扭一边去了。
哇靠，来的时候不是说你请客吗？怎么是我结帐啊？伸手摸摸兜，掏出来一看剩二十三元了。
“怎么？给你个机会请我吃饭你都不乐意？”沈月涵似看出他有异色。
凌寒俊脸顿时扭成了苦瓜，压低声音道：“剩二十三块了，估计不够，局长先借我点行不？”
沈月涵翻了个白眼：“哼，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起身狠狠剜了他一眼才朝柜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