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杂费妈去想办法，有妈在，就不会让你念不成书。”程玉萍抱着姜芝芝，温声地安慰她。
姜芝芝知道，她确实做到了。
妈妈活着的时候，不管再苦再难，依旧扛着姜国重的压力，让她继续念了初中。
她辍学是在妈妈死后的那一年，初二。
程玉萍拿热毛巾给姜芝芝敷到脸上之后就立刻走了，她得赶着去早市进货，临走前，给了姜芝芝一块钱，让她路上买饼子吃。
姜芝芝看了下用透明胶带贴在墙上已经泛黄的课程表，背着装满书和作业本的厚重书包往学校去。
学校的路上有一家书店，大部分都是教材，但是书店门前摆了一个破旧的架子，架子上放满了泛黄破旧的老书，旁边贴着张红纸黑字：一元一本。
姜芝芝看着这些书名都已斑驳的旧书，不由过去拿了一本。
刹那间，她的脑海里忽然又响起了那个温柔的声音。
“恭喜宿主激活‘读书致富’系统。”
“系统检测到宿主此刻触碰的书籍为《牛虻》，阅读价值为s级，初次阅读此书，可获得奖金500元。”
啊？
姜芝芝愣住了。
忽然，她想到自己醒来之前好像确实得到了个什么系统。
她的眸子不由亮了起来。
读书，可以赚钱？
她放下手中的《牛虻》，又随便拿了一本旁边的旧书。
“检测到宿主此刻触碰的书籍为《错爱一世情》，阅读价值为b级，初次阅读此书，可获得奖金100元。”
“阅读价值？”姜芝芝好奇地脱口而出。
“阅读价值是系统对该书籍能为宿主提供的价值进行的综合评定。”
竟然还回答了她，看来不是个无法沟通的系统。
姜芝芝把所有的书都摸了一遍，可惜这里的书最高也只有s级，她最后选择了《牛虻》，艾捷尔丽莲伏尼契的作品，是一本她从未听说过的外国名著。
交了一块钱，她把这本破烂得书页都快要散了的书装进了书包里。
阅读完这本书，她就有钱交学杂费了。
她一定得尽快把这本书看完。
二十分钟后，姜芝芝来到了学校门口，她念的学校是南市一中的附属小学，南市一中是南市最好的中学，附属小学的学生也都是有钱有关系的人家才能上得起的，姜芝芝能来这个学校念书，只是因为姜国重之前是建造这个附属小学的一个小包工头。
其实姜芝芝知道，姜国重现在有钱，但是他瞒着程玉萍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那女人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女孩比她小六岁，已经在上幼儿园大班，儿子今年也要上幼儿园小班。
他所有的钱都在养那边的女人和孩子，之所以没有和程玉萍离婚，也只是为了不想被亲戚同乡知道而丢了面子，而程玉萍摆摊卖水果，不止能够裹住家里的收入，还能补贴他在外面的开销，对他来说有利无害……
此刻，姜芝芝站在小学门口，一切种种，既是将来，也是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