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陆衡山略带沙哑的声音，“小烨？”
自从过年的那件事后，陆锡烨一次电话也没有给他主动打过。
陆衡山有些惊讶。
“爸，你知不知道姜芝芝他爸的事？”陆锡烨直入主题，直接问道。
“姜芝芝他爸？”
“你别装，我之前让你帮姜芝芝摆脱她爸，你把她爸弄到b市了是不是？”
“然后呢？”
“她爸在b市那个事，是不是你干的啊？现在她爸要坐牢了，这会影响到……影响到姜芝芝的前程。”陆锡烨没好气地说道。
“我干的？在你眼里，我有那么闲吗？是她爸自己贪心，用劣质产品来糊弄公司，公司这么做，是正当维权。”陆衡山的语气也烦躁起来。
陆锡烨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是你告的她爸？”
“是又怎么样？”
“我不许你告他！”
“这是公司的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是你脑子有病，你明明知道姜芝芝她爸是什么人，竟然还用他，是你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怪不了别人！”陆锡烨无理取闹地叫道。
“你他妈说什么？谁教你这么跟我说话的？我是你爸！”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不许告姜芝芝她爸！要是她爸坐牢，姜芝芝以后就不能考编制什么的了。你要是把她爸告到牢里，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陆锡烨无赖地在床上打滚。
陆衡山只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现在的泼皮样子，他脸色黑的不行。
本来前两天刚收到校方发来的初一年级的一模成绩单，看到陆锡烨的成绩上升了不少，他还觉得安慰。
可现在看来，除了成绩涨起来了一些，脾气是半点也没改。
“姜芝芝跟你说她要考编制了吗？”陆衡山问道。
陆锡烨停止了动作，沉默了一下，“这倒是没有。”
“呵，这么在意她，连她以后考不考编制你都想到了？”
这小子，估计连自己的未来都从来没有想过。
陆锡烨“唰”的脸上一红，“呸！我哪有在意她，我是看她可怜！编制什么的，是听别的同学说的，说她爸爸要是坐牢，她就不能考编制。”
“姜芝芝不需要考编制。”陆衡山忽然语气很肯定地说道。
“啊？为什么？”
“小烨，我考虑好了，下次回南市，我去找芝芝妈妈谈一谈，给你们俩定个娃娃亲。”
“……”
一瞬间，陆锡烨心跳都漏了一拍。
好一会儿，他颤抖着嘴唇问：“你……你说什么？”
“芝芝是个很靠谱的孩子，我看上她了，她不需要考编制，等考上大学，你们俩结婚，就让她进公司来。”陆衡山的语气，似乎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似的。
“不行……”陆锡烨的声音忽然怂了下来，“你不能去……”
“我已经决定了，你没本事继承我的公司，她是我看中的继承人，反正你也不讨厌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