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骤然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台上。
这么巧？
竟然真的是林清雨！
姜芝芝下意识地想过去看看，但又忽然想起，自己今天是陪人出来的，并没有行动的自由，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青田光看出了她的异样。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个朋友。”
“要去打个招呼吗？我可以在这里等你。”青田光淡然地道。
姜芝芝收回目光，沉默了下，摇头道：“不用了。”
从开学之后，她和林清雨都没怎么说过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许清博跳级之后，林清雨变得沉默了很多，和她和李蓉蓉也来往的少了。
情况变得有些微妙，好像他们的友谊是一座四根柱子支撑起来的亭子，许清博这根柱子走后，就坍塌了下来。
姜芝芝忽然有些伤感。
她转眸对青田光笑了笑，“这里是不是太吵了，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再看看吧？”
“你想带我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
“你常去什么地方？”
姜芝芝思索了下，讪讪一笑，“图书馆，学校，棋室……听起来是不是很无聊？”
青田光看着她却没有笑，淡淡地抬头，视线擦过茂密的树冠，看向天空，“原来你和我一样，也没有自由。”
“没有自由？不，我是自由的。”
这一点，姜芝芝很确定。
她做的一切，都是她自由的选择。
青田光有些惊讶，“你的行程不也是被安排好的吗？”
“我的行程是我自己安排的，我喜欢在图书馆看书，喜欢上学，也喜欢下围棋。我一直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
“……”
提前这些，姜芝芝发自内心的开心。
看着她的神情，青田光有些羡慕。
他转过头，将自己的情绪掩藏，随手指向广场的另一边，“那边是什么？”
“好像是一片废地。”
“我们过去看看。”
青田光说着，不等姜芝芝回应，便起身往那边走去。
走到广场边缘，又穿过两个绿化带，前面的废地杳无人烟，一条破旧的火车轨道横跨而过，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