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说李子桐仍是嫌疑人?她没和我一起被放出来?”
“哼,哪有那么容易。整栋屋子都找不到有人从外部侵入的痕迹,明显是当晚留在屋内的人作案。”
“可我不是被放出来了?”
“你小子运气好,没踏进过主卧一步。脚印和指纹都没采集到。”
我恍然大
悟,想不到因一时的害怕躲在门外,倒让我摆脱了嫌疑。
“可李子桐陪她的二叔婶进过主卧,我亲眼看到的,她的脚印和指纹肯定是那时候留下的。”
“可她也有可能第二次进入房间,杀了人。”
“不可能的。杀人后制造疑似密室的场景,需要主卧的房门钥匙从外侧反锁房门。而钥匙都被二叔婶他们提前拿走了,她一把也没有。”
“这话是她告诉你的吧,你就那么相信她,没被她骗过?”
话在嘴里噎住了,我沉默不应。
他在红绿灯路口踩下刹车,“我已经退休了,虽然多少还能打探到点消息,具体的侦查方向和决定我也不知道。但不觉得太巧合了吗?每次你都时机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案发地点,提供对那个女人有利的证词。”
“每次?”
“‘拂晓明星’王冠被盗的案子,犯罪者只有等待安保撤场后才有机会把王冠带出场。而那时你刚巧正和她在一起吃饭,为她提供了不在场证明。”
我保持沉默,这一点确实是过去从没意识到的。
“作为公众人物,那女人的人脉资源极为丰厚。可这次回来参加葬礼,她只带了你这么个毫无关系的局外人,是不是因为你比别人更好骗,会无条件地站在她那一边呢?”
“你说过,警方破案是讲证据的。”我好歹说出句像样的反驳。
后方车辆纷纷按鸣喇叭。绿灯已亮。父亲干脆在下一个路口右拐,把车临停在了路边。
“没错,我说的都是推测。但作为父亲,我无法放任你不管。记住,要远离危险的女人。和那种人厮混久了,自己都要糊涂起来。到时候就很难脱身,说不定一辈子都给毁了。我就是个反面教材,老婆孩子都走了,自己也内退不干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无话可说。父亲居然搬出自己年轻时的婚外情事件劝诫我,认为我和李子桐的关系是一码事,简直岂有此理。
车行驶到小路路口时,我让父亲别继续往家开了,右转去火车站。
“不回家坐会儿了?”
“不了,请了段时间的假,公司的活都要堆积如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