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才接通了电话。
“喂，祈爷。”他的声音尽量保持着平静。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秒，随后传来陆祈琛低沉的声音：“嗯，接慢了。”
林然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地说：“刚才去上厕所了，刚回来。”这是个不怎么高明的谎言，但林然却只能硬着头皮说出。
陆祈琛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林然的不对劲，他的声音透出一丝关切：“嗯，晚餐吃了吗？”
林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吃了，你呢祈爷？”
“刚要去，有个应酬。”陆祈琛坐进车子。
“那你路上小心，早点休息，酒少喝，反正也没人敢灌你酒。”
陆祈琛轻笑一声，问道：“你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林然轻哼“难道不是吗！祈爷。”
陆祈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好，你要是想也没人灌你。”
林然心中五味杂陈：“那谁知道。”
“嗯，到地方了。”
林然轻声说：“挺快的，那就挂了吧，拜拜。”
陆祈琛应了一声：“好。”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只剩下林然一个人在黑暗的办公室里，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林然放下手机，站起身去开了灯，回到位置上继续看文件。
与此同时，陆祈琛已经下车，他的步伐稳健，迈向内场，徐其就跟在他身后。
“问问肖野今天林然都做什么了。”
“是。”徐其去给肖野打了通电话，了解到事情后便都告诉了陆祈琛。
…
肖野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毫不客气地踏入办公室。
“你不吃饭是吗？”
林然抬眼看发现是他便接着看文件，嘴上敷衍道：“没空，晚点吃。”
肖野踏前一步，伸手夺过他手中的文件，随意地扔在旁边的桌上。
他的语气带上了不耐：“你以为我乐意管你，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到一边，给你叫了餐。”
林然轻轻摇头，显出一丝无奈，正想从桌上取回刚才查看的文件，说道：“我不饿，谢谢你。”
然而肖野更快一步，将文件扔得更远。
“少来，你要是胃疼，到时候死的是我，不会是你。我只是在乎自己的命，你也别不识好歹。”
林然正欲开口，忽然肖野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接了电话说是送餐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