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从抽屉里取了一个盒子?出来,正?是赵秘书刚刚特意送来的那?个快递,江征捧着快递看着夏唯承,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说到:
“比起这只手表,我更喜欢这里面的东西。”
星辰
夏唯承听着江征富有深意的话,又见他笑得一脸邪恶,自然而然的就将箱子里面?的东西?定义成了那啥啥用品了,他撇开了目光,不动声色的将身体下滑到了被窝,显然不想看里面?的东西?。
江征看夏唯承的小动作,知道他在回避什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抬手将他从?被窝里捞起来,将箱子递到他面?前,扬了扬下巴,沉声道:
“打开。”
夏唯承见避不过,红了脸,在江征殷切的眼神里,伸手接过了那箱子,取了箱子旁边配的开箱的小薄片,划开了上面?的透明胶带。
箱子里面?有两个包装的十分精美的盒子,夏唯承犹豫了片刻拿起一个,慢慢拆开,随着手上的动作,他的耳根也越来越烫,可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脸色瞬间变了,片刻后,看向江征,眼神里皆是欣喜。
盒子里面?并不是什么q趣用品,而是一个十分精美的凝胶工艺品,透明的凝胶做成半心的形状,里面?有一只草编的蚱蜢,正是上次自己?随手编来送给江征的。
那蚱蜢通体翠绿,编它?的草并没有一点枯败的痕迹,想来是那天晚上回去后,江征就连夜叫赵秘书送去给人做成了工艺品。
“这?是我的。”江征笑着从?夏唯承手里拿过了那颗半心,然后指了指箱子里的另一个盒子:
“你的在这?里。”
夏唯承打开了另一个盒子,里面?也有个半心形状的工艺品,但?里面?不是蚱蜢,而是一朵格桑花,白色花心,递进?着渐深的红色花瓣,花体一点也没有被破坏,看起来还是那般生机勃勃。
这?是江征将手里的“蚱蜢”移了过来,挨着夏唯承手里的格桑花,两个半心的形状,凑在一起变成了一颗心。
“喜欢吗?”江征揽着夏唯承的腰,下巴抵着他的头轻声问道。
夏唯承的唇不自觉的扬了起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比江征送给他这?只一千多万的腕表还要喜欢,他没想到江征这?般用心,竟然将原本不起眼的小玩意变成了这?么有意义的工艺品,这?一刻,他心被感动填得满满的。
这?时江征将夏唯承手里的格桑花拿了过去,放到一旁的茶几?上,然后对夏唯承道:
“躺下。”
夏唯承虽然很疑惑,但?还是乖乖的照做了,江征在旁边捣鼓了一会,然后将床头的灯关了,屋里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夏唯承正疑惑着,就见天花板上渐渐出现了一片光点,慢慢的那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最后竟然成了一片星空。
星星点点的光从?格桑花和小蚱蜢的盒子里传出来,映照在天花板上,就如同上次两人躺在草坪上看的那片星空一样,璀璨夺目,美不胜收。
夏唯承枕在江征的胳膊上,看着满屋的星空,鼻子忽然有些发酸,江教授不但?留住了蚱蜢和格桑花,连那晚的星空都留住了,这?样的宠爱,这?样的用心,怎么能不让人感动!
夏唯承侧身抱住江征,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忍住心里涌出的各种情绪,小声道:
“谢谢你。”顿了顿用更诚恳的声音道:“真的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江征宠溺的在夏唯承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看着他认真的道:“傻瓜,你我之间,永远不需要说这?三个字。”
夏唯承的眼睛再次忍不住酸涩了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变得越来越感性,动不动就被感动得想哭,一点都不向是个二十八岁的男人,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样丢脸和矫情了?
以前他从?来没有感觉到一个人这?样在乎过自己?,虽然他有父亲,有妹妹,但?这?些年来他仿佛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班,就连去医院都是一个人,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一个人。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挺坚强的,毕竟不坚强也没办法,这?些年,除了自己?,他从?来就没人能依靠!
可是遇到江教授以后,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他爱他!宠他!呵护他!仿佛在他眼里,自己?的手脚都成了身体的装饰品,能不用就不用,他帮他把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让他什么都不用担心。
夏唯承紧了紧搂着江征的手,离他更近一些,江征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缓缓的传来,让他心安,也让他温暖。
这一刻他忽然特别害怕回到以前一个人的时候,那些早就过惯了的日子,忽然一下子变得特别孤独和可怕起来。
所?谓坚强,不过是没人可以依靠的人,只能依靠自己?罢了!
在‘漫天星辰’里,两人面?对面?侧卧着,夏唯承一瞬不瞬的看着江征,只见斑驳的幻影打在他俊朗的脸上,他的睫毛特别长?,狭长?的瑞凤眼,有着与生俱来的冷冽感,但?是依旧十分好看,鼻梁又直又挺,唇薄而天生微抿着,干净利落的下颌线勾勒出的刀削般漂亮的下巴,真是一张好看到找不出任何?瑕疵的脸。
“征。”夏唯承轻轻启唇,吐出一个字,这?个字他在心里已经叫过无数遍了,但是当着江征的面叫出来,还是第一次。
江征听到他如此?亲昵的叫自己?的名字,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只觉得从?夏老师口里叫出自己?的名字,怎么能这?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