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征处理好伤口?,夏唯承将腿收了?回来,快速站起身,背对?着他道:
“过几天我让人来搬东西。”说完便抬步往外面走去。
“理由?”身后的人忽然抬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沉声吐出两个字,因为努力的克制着情绪,那?声音听起来极度的冰冷。
夏唯承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出一个可?以让他信服的理由,他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自己走的,沉默了?一会,他将手?攥成了?拳,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收敛起内心最真实的情绪,转过身来看向江征缓缓的开口?道:
“我不爱你了?,我们分开吧!”
江征直视着夏唯承,想在他眼睛里看到难过和不舍,却发现他眼里全是冷漠和决绝,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慌乱,即使知道夏唯承在说气话,他也听不得?这样的话。
两人就这样彼此注视了?好一会儿,江征忽然抬手?将夏唯承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抱着他轻声道:
“好了?,别闹了?。”然后在他头顶上吻了?吻,对?他解释到:“我知道你和他没事,但看到他搂着你时,我真的很生气,一时没收住脾气才揍了?他。”
夏唯承被江征抱得?有些紧,头抵在他的肩头,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温暖到自己一点也舍不得?推开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他的鼻子忽然有些发酸,他不敢说话,怕一开口?声音就会哽咽,只是这样任由他抱着,听他继续道:
“打人是我不对?,我道歉。”说到这里,江征轻轻放开夏唯承,抬手?拉了?他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声道:
“今天你也打我了?……”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现在还疼呢。”
在听到他说疼的那?一刻,夏唯承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很快就打湿润江征的手?掌,江征哪里见得?他这样,忙心疼的抱着他低声哄到:
“宝宝,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小心眼了?,别生气了?,好不好。”说着他低下头来,就要亲吻夏唯承的脸。
就在他的唇要落到夏唯承脸上时,夏唯承却抬手?推开了?他,他极力的控制的情绪,但是声音依旧有些哽咽:
“今天我真的好累,想要休息了?。”
夏唯承的拒绝让江征有些难过,但顾忌着他身上的伤和他现在的情绪,他不打算再问?什么,应到:
“嗯,好。”然后看向他轻声恳求:“不分床睡好不好?”
夏唯承的心被猛的揪了?起来,他看向小心翼翼迁就着自己情绪的江征,终是不忍拒绝,轻轻的点了?点头。
江征见夏唯承同意,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他弯下腰,将他抱起,放到了?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刚想要抬手?去抱他,夏唯承却很快将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他,明?显是在抗拒他,江征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将他掰过来,只是扯过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
睡觉时,夏唯承刻意的将身体往外挪,和江征中?间?隔了?很远,江征看着夏唯承的背影,不敢靠近也不敢去抱他,生怕他忽然改变主意,起身要去客房睡。
两人都没有睡着,但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夏唯承始终保持着背对着江征的姿势,没有再动一下,江征则在他身后默默的看着他,他知道两人之间依旧存在着很多问?题,但是现在显然不是适合去聊这些的时候,还是等到夏老师情绪好些的时候,再说吧。
一连好几天夏唯承都在忙着处理夏振腾公司的事,几天奔波下来,他深刻的体会到,商人的辛苦,自己不过是转让股权,结算财产都这么麻烦了,更别说谈项目,竞标……这些事情,在经?历过这些以后,他忽然觉得?发布学术论文原来是那么简单的事。
夏振腾名下的财产在律师的公正下,平均分配给了?夏家的所有子女,看着存折上多出了?的不小的一笔数目,夏唯承竟一时有些恍惚。
等到了?第五天,夏唯承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让他们夏家几兄妹都去一趟警局,说夏振腾和沈家姐妹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经?过这几天的缓冲,几人的情绪都稳定了?不少,但拿到报告看清里面的内容后,大家再一次惊愕了?,所有的疑问也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解答。
如沈柔所说,事情的真相往往是丑陋的:法医在沈柔的身体内查出了?夏振腾的精液。
在得?到家属的同意后,三人的尸体都火化了?,夏唯承没有办什么追悼会,直接将沈湄和夏振腾的骨灰安葬在了?南山,应沈柔最后的请求,夏凡宵将她的骨灰送回了?她居住的小山村安葬。
因为项目就要上市了?,最近这几天江征都特别忙,每天都早出晚归,夏唯承对?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平淡到甚至有些冷漠,有好几次江征都忍不住想要和他好好谈谈,但是每天回去见他早早的“睡去”了?,他也不便再去打扰,想着等忙完这阵子,找个适当的时机再和他谈。
夏家发生的变故,夏唯承并?没有像江征提起只字片语,一方?面是因为他太忙,另一方?面是夏唯承觉得?两人都要分手?了?,自己家的事情还是不要麻烦他的好。
一切都处理完,时间?就过去了?六天,因为别墅里发生了?凶案,夏安然不想再住下去,很快就搬到了?沈湄名下另外一处房产去住了?,夏凡宵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住,自然也跟着她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