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一边骂着一边就要上来揪江征的衣领,但手刚伸过来,就被江征钳制住了,江征冷着脸,抬腿毫不留情地踹到了他膝盖上。
江峰身体?立刻失去了平衡,膝盖弯曲,跪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脸色变得?惨白,他艰难抬头看着江征,满脸的不可思议,显然没想到江征会再次对?自?己动手。
江征对?上他的目光,沉着脸,眼神凛冽异常,他弯下?腰用手捏起江峰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冷着声音道:
“你最好祈祷他没事,不然,别说对?你动手,废了你都不在话下?。”
江峰不由自?主的侧目看向了旁边的夏唯承,目光停留了几秒,又转头看向江征,忽然笑了起来,讽刺道:
“哟,换人儿了?秦家那小子知道吗?”顿了顿又继续道:“要说心机,我们江家有谁比得?过你江征,当初……”
“闭嘴!”
江征暴呵出声,阻止了江峰继续说下?去,只见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江峰,眼神里是少有的狠厉,江峰被江征的眼神震慑住了,一时?间竟然没再继续说下去。
不远处的夏唯承托着手臂,侧目看向江征,眼神里满是疑惑,显然是听到了江峰刚刚说的那些话。
这时江峰已经回过了神来,又恢复了一贯的嚣张跋扈,看着江征道:
“江征,你不要以为?你在国外弄了个破公司就有多了不起了,还想要回来和我们争家产,呵呵……你也配!我告诉你,你和程亦森联合起来给我下?套这事儿,我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我和你没完!”
江征瞟了一眼江峰,完全?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冷冷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跟我没完?哼,你要怎么跟我没完?我要是你,与其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废话,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填自?己的资金窟窿,我想如果不出意外,银行的摧贷通知明天就会发到你手上了。”
江征的话显然戳到了江峰的痛处,只见?他的神色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嘴上却还在继续逞强:
“江征,我劝你还是早些滚回你的国去,别来跟我和大哥争什么,你觉得?爷爷会把他辛苦了一辈子,建立起来的公司的继承权,交给你这个死基佬吗?”
江征收回目光,没再给他废话,转头看向走过来的赵秘书,吩咐道:
“去清算被他损毁的东西,让法务部给他发律师函,所有东西三倍赔偿,如果赔偿款逾期未到,就按程序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
说完,他走到夏唯承身边,轻轻搂了他的肩膀,声音温和的道:
“走吧,我们去医院。”
江征开?着车将夏唯承带到了最近的医院,医生检查了他的手臂,说没有脱臼也没有骨折,只是擦伤有些严重,开?了些外伤药和消炎药,江征不放心,还是要求拍了片,在确定没有大碍后才放心下?来。
开?车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江征知道刚刚江峰说的那些话夏唯承都听到了,而且自?己当时?反应那么激烈,他不可能没有触动,但是越是这样,他越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向夏唯承开?口解释,这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有太多利益和感情纠葛,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夏唯承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其实对?于江征有前任这事他心里并没有芥蒂,他思想没那么封建保守,何况自?己不也有前任吗?
其实江教授这样,长得?好看,又优秀多金的男人,有个三两个前任也合情合理。
他之所以沉默着,是在考虑自?己和江教授之间是不是应该好好聊聊,聊聊彼此的家庭和过往,其实昨天晚上他在感受江教授的反常情绪后就有了这个想法。
以前江教授和他从?来没有问过对?方的私事,彼此也没有主动提及过,他们在一起的方式虽然有些……与众不同,但既然决定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就应该全?面的了解彼此不是吗?
江征不知道夏唯承内心的想法,见?他一直沉默着,心理忽然变得?紧张起来,想到夏老师这次受伤也是因?自?己而起,他内心便更?加的不安和愧疚了,在一个十字路口,看了看前面一分多钟的红灯,江征忍不住伸过手去,想要将夏唯承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心安一点。
可手伸过去时?他却意识到夏唯承那只手包着纱布,牵手的话,一定会牵动伤口,弄疼他,正想收回手,身旁的人像是明?白他心里所想一般,将那只没有缠纱布的手伸了过来,紧紧的将江征的手握在了手心。
虽然这个姿势有些不方便,但夏唯承还是固执的握着江征的手,然后看着他轻轻扬了扬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这个笑容不但给了江征安慰,也让他安心下?来。
两人之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言语来表达,只要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对?方心里所想、所要。
等到绿灯亮起来,夏唯承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江征的手。
将车停在了小区停车场后,江征忽然看着夏唯承道:
“晚上,我做饭给你吃吧。”
江教授还会做饭这是夏唯承完全?没想到的,他不禁有些怀疑的看着江征,轻声问:
“你会做吗?”
“会。”江征点头应到,片刻后又有些底气?不足的道:
“你可以在一旁指导我。”
夏唯承笑起来,看来江教授是不会做呀,不过他还是十分给面子的对?江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