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承看着秦执,见他整个人都暴躁起来,于是道:
“秦先生,你冷静一点,我不会计较你上次欺骗我的事……”
“呵,你不计较?”秦执再次打断夏唯承的话,反唇相讥:“怎么?你还指望我给你到?个歉?比起你做得这些恶心人的事,我做的,又算得了什么?”
“我做什么恶心人的事了?”夏唯承提高声音反问道,他一向是好脾气的,但是此刻一再的退让,只换来看了对?方的得寸进尺,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人,一句一句的问:“我是杀人放火了?还奸淫辱虐了?我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让你如此恶心?”
秦执显然没?有料到?,夏唯承会这样说,一瞬间?所有的怒火都被激发了出来,只听他恶狠狠的道:
“如果没?有你,阿源就?不会背叛我,如果没?有你,江征和我也?不会走到?今天,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你不去谈,为什么偏偏要来抢我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到?现在你还觉得自己很无辜吗?”
“秦执,你讲点道理,我和你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我说过?了,我和陆源在一起时?,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和你不知道我的存在是一样的!”夏唯承向秦执解释到?,面对?这样偏执的人,他心里很是疲惫。
“那江征呢?你明知他会因为你,和我闹僵,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秦执质问道。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们?是朋友。”夏唯承试图解释。
“那你现在知道了!”秦执冷着声音道。
夏唯承不太明白秦执的逻辑,难道自己知道了他和江征是朋友,就?应该主动退出?他不欠秦执的,更不需要为谁做出牺牲。
“所以你现在我要我怎做?离开他?”夏唯承看向秦执,坚定的道:“对?不起,我做不到?!我不是人不是机器,我有正?常的情感需求,也?有合理的权力支配自己的感情。”
对?于外人来说,夏唯承不过?就?是谈了两场违背常理的恋爱,可是对?于他秦执来说,就?是在杀人诛心,不可饶恕,只见他目光定定的落在夏唯承的上身,冷冷的问道:
“你给我谈合理?四年?前你抢走了阿源,现在又抢走了征征,一次一次的试探我的底线,你觉得这对?我合理吗?什么好处都让你占尽了,却还做出一幅无辜的样子,这合理吗?你们?两个幸福的开始了新?生活,却把我一个人留在深渊里,这合理吗?”
“我没?有要抢你的任何东西,陆源和江征他们?也?不是物品,更没?有要试探你的底线,这对?我毫无意义,我是不是无辜,你心里其实?很清楚,不是吗?”夏唯承平静的说到?,在他看来秦执已经有些魔障了,什么道理都听不进去,认定了是自己毁掉了他的人生,他看向秦执,认真的道:
“除了你自己,没?人能把你困在深渊里的。”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毁掉自己?”秦执看向夏唯承,目光里透着阴冷。“你就?不怕学校的人知道,他们?尊敬的夏老师,是个变态的同性恋?”
“随便吧。”面对?秦执的威胁,夏唯承淡淡的回答到?,这不是气话,如果和江教授在一起,注定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话,他无可厚非。
夏唯承觉得已经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他看向秦执认真的道:
“很感谢你,这些年?来对?阿征的帮助,如果我和他在一起,让你难受,我只能说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离开江教授,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们?不会同时?出现在你前面。”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盒子,放在了秦执面前:
“这个应该物归原主,秦先生,从今往后,我想我们?不必再见面了。”
看着夏唯承递过?来的盒子,秦执犹豫了片刻,才抬手从桌子上拿过?来,打开的一瞬间?,他的脸上有掩饰不注的痛苦神色,只见半片羽毛的黑色吊坠静静地躺在那里,而另一半现在正?挂在自己脖子上。
“不管怎样,还是希望你能从过?去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夏唯承说着,端起面前的杯子,习惯性的将?里面的咖啡全部喝掉了。
在他端咖啡时?,秦执的目光落到?了他的手指上,那一颗银白色的戒指,在他的中?指上闪着耀眼的光,灼得秦执的眼睛生疼,片刻以后他放下和盒子,看着夏唯承,脸色露出了十分诡异的笑容:
“开始新?的生活?像你和江征一样吗?真的是很不公平呀,有的人还在地狱,有的人却已经轻轻松松的开始了新?生活。”
夏唯承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秦执的想法,再说下去已无意义,他站了起来,刚想去拿架子上的衣服,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用力扶住了桌子,才勉强稳住身体,片刻后,他不可思议的看向秦执,却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夏唯承看了看桌上被自己喝掉的咖啡,像是明白了什么,沉声问:
“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秦执并没?有看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声音有些渗人:
“不是要下地狱吗?总不能我一个人去呀!”
疯子
凌晨三点,江家别墅灯火通明,江征从车上?下来,江家老管家马上?迎了上?来,将他带到客厅,诺大的客厅,森严而肃静,江老爷子坐在金丝楠木的罗汉榻上?,面色冷峻,自带的威严,足以?震慑住屋子里?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