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承看着桌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器具,面色煞白,手腕与脚腕因为过度用力,已经变得青紫,有些地方被铐链蹭破,淤血与鲜血一起流出,看起来他触目惊心。
“我求你,求你不?要这样!”夏唯承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秦执,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知?道现?在不?能用正常的逻辑去分析秦执的行为,他就是个疯子!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到:“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们三个都会死的!”
秦执并?为理会夏唯承,径直走到一旁接了一杯水,在里?面放了一片白色的药片,生硬的灌入夏唯承的嘴里?,强迫他喝了下去,他凑到面色如纸的夏唯承耳边,轻声的道:
“一会再求我。”顿了顿,他弯了弯唇继续道:“我保证,这三天你一定会终身难忘!”
终章(上)
医院的病床上,戴着呼吸器的江老爷子还没有醒,花白的头?发,沟壑般的皱纹,平静的面容,让他?看?来起少了几分威严肃穆,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江征靠着沙发坐着,神?情有些疲惫,他?看?着床上闭目睡着的老人,心里很是复杂,这些年来,在这个爷爷身上,他?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关?心与疼爱,父母去?世后,爷爷将他?的抚养权交给江父后,便不闻不问,让他?受尽了江家兄弟的欺负和大伯伯母的白眼,多年的漠视,让他?和这个老人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但是经?过最近的了解,他?突然明白,爷爷对自己的冷落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他?为自己搭桥铺路,铲除劲敌,自己在事业上能有今天,离不开他?的暗中帮助。
虽然知道他?为自己做了很多,可爷孙两并未亲近过,所以相处起来,总是冷冷淡淡,但昨晚见他?倒下去?的那一刻,江征心里突然特别惊慌难过。
还好老爷子只是急火攻心,经?过医生的治疗,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或许以后自己应该对这个老人家好点,毕竟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夏老师外,对自己最重要的人了。
想到?夏老师,江征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自己凌晨走的时?候,见夏老师睡得正香,就没有叫醒他?,现在都这么晚了,他?应该早起来了,怎么也没有给自己发条消息打个电话呢?
江征想着便掏出手?机,刚想给夏唯承打电话,忽然又想到?昨天晚上把他?折腾成那样,说不定他?这个点还在补觉,怕吵醒他?,便给他?发了条消息过去?:
“宝宝,醒了没有?吃饭了吗?”
没想到?,那边很快回?了信息过来:
“醒了,和朋友在外面。”
江征脸上有淡淡的笑意,正想告诉他?自己晚点再回?去?,却没想到?这时?忽然收到?了两条图片消息,照片很清楚,一看?就是用专业设备拍的,是秦执扶着夏唯承进房间的照片。
在看?了第二张照片后,江征鬓旁的青筋猛地凸起,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照片上夏唯承明显站立不稳,整个人都靠在一旁的秦执身上,秦执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开着房门,房门上的标着2901的数字,很明显这是酒店的房间。
就在这时?手?机里又收到?了一条短信:“xx酒店,2901号房。”
三条消息均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
江征瞳孔瑟缩了一下,马上拨打了夏唯承的手?机,电话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他?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来不及深究是谁发来的信息,抬手?扫过桌上的车钥匙,大步朝门外走去?。
总统套房里灯光异常的明亮,夏唯承睁开沉重的眼皮,头?顶的强光豁然袭来,迫使他?又闭上了眼睛,他?意识还未清醒,脑袋也晕晕沉沉,他?仿佛记得刚刚自己做了一个恶梦,梦里秦执绑架了他?,对他?做了无比可怕的事。
因为这个梦太过惊悚,他?吓得猛的睁开眼睛,强光照的他?眼睛发涩,刚想伸手?挡一挡,才发现自己的手?被铐住了,再侧目便看?见了秦执那张明媚如阳光一般的脸。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是:你以为的恶梦,并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醒了?”秦执轻声的道,脸上依旧挂着温暖的笑。
和第一次醒来的惊慌失措不同,这次在夏唯承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表情,他?面如死灰,整个人已经?没有一丝活气。
雪白的蚕丝被盖在身上,夏唯承竟然感觉不到?半点温度,他?就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窟,四肢百骸都透着让人绝望的冷。
秦执见夏唯承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也不气恼,只是自顾自的对他?说道:
“难怪阿源和征征都那么迷恋你,你这身子确实不错,做的时?候可真是……”秦执忽的停住了,片刻后才凑近夏唯承耳边,挑逗性的吐出四个:
“后劲十?足。”
这真是个极度让人耻辱的形容词!
夏唯承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心里的恶心感怎么都压不下去?,他?忍不住呕吐起来,但因为胃里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发出剧烈的干呕声,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面前的人用意犹未尽的口味继续道:
“现在回?味起来,依旧后劲十?足。”
“住口!住口!我他?妈叫你住口!”夏唯承忽然暴呵出声,因为太过激动,双眼都染了一圈红色。此刻的他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面色如纸、双目充血,样子是从未有过的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