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端走。”
小异在旁边呜呜了两声。
云姒见状,忍不住勾唇:“都归你了。”
秦野锐利的目光,在云姒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又看了看桌上的膳食,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倏地一变。
他几步上前,挥退了那名几乎要嚇晕过去的宫女:“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宫女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秦野坐到云姒身边,握住她微凉的手,语气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你……你是不是?”
云姒一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从来月事后,几乎每个月都来,这个月……好像没来。
可能吗?
云姒不太敢想。
看著她的表情,秦野觉得自己那个猜测八九不离十,他强压下心头的激动。
“你先歇著,我这就让人去叫季大夫进宫,给你看看。”
“不著急。”
云姒拉住他,摇了摇头,“或许是昨晚没休息,又受了寒,肠胃不適罢了。特殊时期,还是不要太引人注意的好。”
再说,她自己就可以確认,叫什么季大夫,万一不是,闹个大乌龙就不好了。
秦野不同意,態度坚决:“必须看。”
他顿了顿,语气放缓,带著一丝安抚:“宫中的乱子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无妨。”
他扶著云姒到软榻上靠好,这才说起正事。
“晋王被废为庶人,与舒贵妃一同圈禁宗人府,终身不得出,其党羽,按律论处。北燕涉事之人,已全部扣押,等候发落,只有呼延政……跑了。”
听到这个结果,云姒有些意外。
晋王谋反,居然是终身监禁,而非死罪。
临王弒父,也没褫夺封號,依旧是以亲王身份安葬。
还有嫿妃的欺君大罪,同样没有任何处罚。
他似乎,对自己的儿子,或者说已经逝去的人,格外仁慈。
可活著的时候,他又百般逼迫,冷血到近乎没有人性。
云姒真的揣测不出,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帝王心,海底针。
永远没人能真正看懂。
见云姒沉默不语,秦野目光盯著她,眸色微微沉了沉:“怎么不说话,你在担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