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哎呀，我这套锦服底价是。。。。。。八百万。。。。。。但我要拿去拍卖会，竞拍行给我的预估哈，成交价估计要。。。。。。八。。。。。。八位数吧。您要提前买的话，那至少要。。。。。。”
“具体。”
“一千万！”见明立即道。
霍郁成没有吭声，但见明听电话里季叔轻轻笑了声。
他摸不著头脑，报高了还是低了？
他试探性问：“那要么。。。。。。一千两百万？”
霍郁成还是没说话。
见明有些急了：“一千五百？”
“给你两千。”霍郁成道：“东西放著慢慢修復，我不要赶工出来的劣质品。”
见明算是开了眼了，嘴惊讶地张了半天才合上：“好好，当然！我让她慢慢来。”
他重音落在“慢慢”两个字上，隨后长嘆气：“哥。。。。。。”
“我真是没看透您啊！不就是个。。。。。。堂弟的未婚妻吗？值得您这么维护啊？”
霍郁成按著滑鼠，拖动观看屏幕前的文件：
“你乐意还是不乐意？不乐意，这两千万就算了。”
“誒別啊哥！乐意，怎么能不乐意呢？”
霍郁成：“掛了。”
话毕，按掉掛断键。
办公室瞬间陷入寂静。
季叔偏过身，见霍郁成靠在椅背上不知在想什么。
须臾他站起身，走到窗台旁。
底下旧洋楼二层，晨光透过弥天的香樟叶，洒进有息工作室整洁空寂的办公室。
没有找到人影，目光熟稔地在整片洋楼逡巡，落在一楼园。
庄浅喜正在院门口，从货车里卸载快递。
细雨连绵，隨微风冰凉地打在她身上。
她抱著快递箱小跑进院里，站在屋檐下抖落沾在肩上和头上的湿树叶。
季叔笑著：“浅喜小姐还是那么不爱打伞啊。”
他瞄了眼霍郁成，兀自感嘆：“浅喜小姐哪都好，就是这眼光啊。。。。。。有点不太好。”
霍郁成目光深邃地聚焦在底下人身上，隨即警示了眼季叔。
季叔轻嘆息，微笑闭了嘴。
楼下，庄浅喜接了个电话，扬起客气的微笑，抱著箱子进了屋。
季叔又实时播报：“没想到总办事效率还挺高。”
霍郁成收回视线，坐回自己位置。
“见明做事不著调，你继续跟进一下。”
“明白。”季叔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