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排行周排行月排行日推荐周推荐月推荐

文玉半蹲着身子,随手抄起最上边儿的一页来,其上字迹潦潦,虽不似往日里的齐整秀气,却仍能辨出是宋凛生的字迹。

洗砚回头瞧了一眼文玉,动作未停,转身又将那砚台搁入水中,一面清洗那方砚台,一面同文玉接话:

“君子不苟求,君子不虚行……”洗砚将这词句倒背如流,毫不费劲地便接了后两句。

文玉吹了吹那半干的墨迹,心中不禁生起几分疑惑来。

要不怎么说洗砚是个机灵的,还未等文玉问出口,他便忙不迭地接起话来。

“昨夜里,公子一回房就着急研墨铺纸,恨不得将府中的宣纸都给写完。”

洗砚搁下手中的砚台,拾起一旁叫微风卷走、四处飘散的纸张。

“您瞧,这好些都没干呢?我原想着洗完这些,便摊开来晒晒——”

文玉瞧那阵仗,也赶忙搭手帮洗砚收拾,好不容易才归拢到一处。

“您是不知道,昨夜我险些将那方墨砚给磨穿了!”

文玉忙乱间,不慎将那墨汁沾了半点在指尖,那微凉的触感,惊得文玉低头去看——

墨迹都未干,这得是写到了什么时候啊……

“你家公子,可歇下了?”

依照宋凛生的性子,不像是白日里蒙头睡大觉的人,但他通宵达旦地抄书写字,怎么能完全不阖眼,凡人之躯,哪里能承受得住……

“歇下?”洗砚将那收拾出来的纸张叠成一摞,用手拍了拍,“公子天一亮便出门去了,哪里会歇下?”

他方才不是说过了吗?文娘子怎么听岔了?

文玉闻言,柳眉倒蹙,心下更添三分焦急。

这人怎么这样?全然不顾自己的身子,熬了一夜,竟不曾阖眼便出门去?

文玉这般想着,全然忘了,是谁在观梧苑写了一宿的字,不也是天色初白便跑出来了。

“他可有说去何处了?”文玉赶忙出声追问,只盼他莫要去什么远处,也好叫她追回来。

洗砚摇了摇头,公子一向是个有主意的,“那倒没有。”

“不过公*子看上去神神秘秘的……”

洗砚面上并无忧色,他家公子单薄的是身子,又不是脑子,能有什么事?

是以洗砚回过话后,仍悠哉游哉地伏在池边洗笔,并未注意到文玉的神色。

文玉抬腿便走,不欲与洗砚多言,他是个空心脑袋,再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

她还是赶紧出城,待事情办完,再早些去寻宋凛生,莫要再无谓地耽搁些时间。

文玉身形渐远,独留洗砚一句“娘子还没说你去哪儿呢!欸!”飘荡在风中,回转升腾直至消失不见……

江阳城外,沅水河道。

文玉一路出来,总觉得哪里奇怪。

她前几日方进城的时候,这江阳府分明游人往来、摩肩擦踵,好不热闹。昨日上巳更是锣鼓喧天、万人空巷。

怎么今晨她这一路走来,皆是闭门关窗、无人出游?

文玉一路疾行,眼瞧着沅水河道近在咫尺,她脑海中不禁升腾起昨日所见……

“何方妖孽,在此作祟?”

“还不速速现身!叫你姑奶奶好找?”

文玉拿腔拿调地喝出一声,她身上沾染的是她师父句芒君的神息,后春山又是她师父的地盘,她倒不信,还真有人胆敢冒犯。

文玉追着那道簌簌的声响,一直钻入密林,周遭是直冲云霄的乔木丛,其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正是藏身的好去处。

她一面将双手背过身去护住背心,一面环顾四周,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

文玉活像只纸扎的老虎。

她虽是千年碧梧所化,可实在缺乏历练,在春神殿的庇佑下,交战经验更是少得可怜。说她是纸扎的老虎,却是不算夸大。

书友推荐:被嫡姐换亲之后宦海官途娘娘总是体弱多病女神攻略手册垂涎鱼目珠子(高干1v1)欲罢不能(男出轨、红帽女绿)交易沦陷浓精浇灌小白花(快穿 nph)望门娇媳潘多拉的复仇重生少年猎美翡翠衾(nph)古代猎户的养家日常吃了肉,就不能吃我了纸飞机(校园 青梅竹马 1v1)我的年轻岳母糙猎户与娇贵少女穿书后成了狼孩袅袅春腰
书友收藏:官场:从离婚后扶摇直上退婚后,我娶了未婚妻的堂妹官道之权势滔天北电门房千里宦途异世特工爱你老妈升迁之路认知性偏差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没你就不行之新征途绝品宏图官场:救了女领导后,我一路飞升见微知著(弟妹 H)护国利剑天才少年,开局便是救世主陈思雅徐铁军潘多拉的复仇就职供销社,我在60年代搞代购神祇觉醒:谁说东方没有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