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弄巧成拙。
“小玉,你听我解释,我并非生了什么不堪的……”宋凛生语出匆匆,生怕文玉会生了嫌恶。
不过他预想当中的结果并未出现,只见文玉托着两腮笑看着他,而后朝着窗外嘱咐道:
“洗砚,再多多为你家公子买些回来。”
“文娘子……”洗砚犹豫着没答话,阿竹和阿柏亦是惊得不轻。
“小玉……”宋凛生一怔,只觉得面上热得似火烧般。
文玉可比他们要轻松得多,她捏了一块糍粑在手中,隔着桌案递过去,正送到宋凛生唇边。
“我也想看。”
原本预备用手去接的宋凛生,却在听到文玉这句话之后,鬼使神差般地稍往前倾身,就着文玉的喂食一口咬在了糯白的糍粑上。
令人回味无穷的,是糍粑,还是小玉的话,他分不清。
看着宋凛生低垂着眼眉,眼睫颤动间,就那么唇齿开合地咬着她指尖上的糍粑。
唇红齿白、肤如凝脂。
一恍惚,局势调转,文玉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她将剩下半块尚未吃完的糍粑搁在盏中,极快地缩回手,一双眼更是赶紧别开,向着窗外四下乱瞄。
雪落红梅,清辉交映,这样的景致和色彩令方才她眼中有关于宋凛生的画面更加挥之不去。
文玉眨巴着眼睛,视线漫无目的地扫过院内,一番搜索之下,总算找到了岔开话题的切入点。
“那个……阿柏接这些雪水做什么?”
第247章
宋凛生缓慢嚼动着口中的糍耙,其软糯清甜令他唇齿生香。
看着文玉别过眼去的动作,宋凛生面上的灼热褪去几分,不知不觉表露出来的笑意倒比糍耙还要甜上许多。
余光扫过宋凛生的面容,文玉轻咳一声,更是专注地看着窗外,不敢有丝毫的转头,唯恐与他对视。
“阿柏——”文玉心中窘迫,似在找寻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出声催促道,“快别忙了,回屋暖和暖和。”
廊下的洗砚和阿竹见了,默契地对视一眼,强忍着笑意却谁也不出声。
而正忙着收集雪水的阿柏,松开手中的梅花枝,转脸往这头看来。
“娘子,今日小雪。”阿柏抬了抬手中的琉璃瓶,那里头已然盛了过半的雪水,“我采些雪水咱们酿酒喝。”
“酿酒?”文玉似懂非懂,疑惑出声,“用这些雪水?”
阿柏颔首笑道,答话间手上动作不停,“是呀,娘子不知?”
文玉闷着不出声,这想必是凡间的什么习俗,她便是不知,也不奇怪。
可即便如此,文玉却还是羞红了脸。这院中如今仅有宋凛生一人知道她的来路,在旁人眼中恐怕她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
“唔——”阿竹接过洗砚刚烤好的柿饼,捧在手中嗅着,“若是不知,不如请公子为娘子解惑?”
洗砚将盛在碟中的柿饼越过窗棂搁在文玉和宋凛生对坐的桌案上,连声附和,“是啊,公子定然乐意效劳。”
“阿竹!”文玉惊呼一声尚未能制止阿竹,而后又闭目咬牙切齿地唤道,“洗砚……”
“娘子——”阿竹笑嘻嘻地咬一口柿饼,丝丝热气直从她口中往外冒,“呼!呼!”
“哎呀!文娘子!”洗砚搁下玉碟便赶忙缩回手退至廊下,“状元郎呢!不用白不用!”
说后面几个字的时候,洗砚的声音明显压低,可雪落无声,倒叫众人听得越发清楚。
“洗砚!”阿竹似受了什么惊吓,登时伸手朝洗砚捂去,“吃你的饼!”
“我又没说什么?”洗砚嘴里叼着阿竹塞来的柿饼,瓮声瓮气地嘀咕着。
众人瞬间闹作一团,就连平日里最为内敛的阿柏亦是笑声琅琅。
他二人后头又说了些什么,文玉没注意听。
自从那句“公子定然乐意效劳。”,文玉便埋着头拨弄着碟中的柿饼,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就是使劲憋着不出声。